明杨定定地在路边的休息长凳坐下,出门时太着急,崴到了脚,此刻脚腕才觉出疼。
坐下不到三分钟,苍佑急急忙忙地寻了过来:“怎么自己坐这儿了,不冷吗?”
不知道在里面见了多少人,应酬了多少杯,苍佑刚走过来,明杨就闻到他身上的酒味儿。
他嫌弃地往后仰了仰,没理人。
“说你是弟弟,还真跟我闹起小孩子脾气了?”
苍佑哪壶不开提哪壶,开口专往人伤处踩,明杨瞬间情绪爆发了:“谁是你弟弟!我一不姓苍,二不分你家财产,我是你哪门子的弟弟!”
被突如其来的诘问吓到,苍佑下意识地开始说软话:“我错了,是我说错话,行了吧。”一边道歉,一边追着明杨的视线看,尽管他并不知道对方在恼什么。
耍完一通威风,此刻瞧见苍佑担心又专注的脸色,明杨感觉更委屈了,低下头,绝了,两颗豆大的泪珠瞬间吧嗒砸在外套上。
“哭了?”苍佑走近几步,手足无措地站到他跟前,彻底挡住了对面商场的灯光。
“没有。”回答时嘴硬得不行,却死活不肯再看苍佑一眼。
苍佑看着明杨的侧脸,因为流泪,被打湿的睫毛不停翕动,苍佑被他的模样逗得哭笑不得:“好了,回家再哭,你在这儿哭成这样,别人还以为我欺负你了。”
“老房子才是我的家,我今天回老房子住,你不用管我。”
“行,回老房子。”
苍佑一副对他言听计从的样子,明杨撒的气仿佛打在了团团棉花上,不疼,但气难消。
“你出来干吗?”明杨扭过脸,发现苍佑正盯着自己,嘴角上扬,“看我这样很好笑是不是?”
“出来找你,然后带你走。”苍佑回答了第一个问题,说完,抿了抿唇,把笑意藏起来。
苍佑今晚太温柔,明杨也没法继续无理取闹:“你不是还要发言吗?讲完了吗?”
“没事,不讲了,等下安排给副总。”他的初衷就是想让明杨听的,明杨要离开,他讲与不讲便没什么区别了。
“那你扶我一把,刚刚出来的时候崴了下脚。”
明杨这才对着苍佑伸出手。
苍佑却直接蹲在了他面前。
“你这是做什么?”
“不是崴了脚走不了路吗,司机在停车场等着呢,背你过去。”
“……也不是不能走。”明杨作势要扶着旁边的把手站起来。
苍佑看也不看,直接伸长手臂揽住了明杨的小腿:“快上来,一会儿会场里的人该抓我回去了。”
这是个不容拒绝的动作,明杨犹豫了几秒,爬上了苍佑的背。
去停车场的路仿佛被无限延长,胳膊搭在苍佑肩膀上,明杨的手背能清晰感受到苍佑呼出来的热气,他觉得有些痒,却又不想移开,刚走十几米,便纠结出了满手心的汗。
明杨悄悄望着苍佑坚毅的侧脸,心想,就现在这样就挺好,先不想什么以后了。
因为从酒会上离开得早,到家时还不到九点,苍佑帮明杨检查了脚腕,确认没伤到筋骨,才放下心。
晚上光顾着听闲话和不高兴,明杨一口东西都没吃,这会儿回了家,才觉出肚子里空空如也,想起苍佑应该也没怎么吃:“苍佑,你饿吗?”
“还行,晚上没吃东西?”
“嗯,”明杨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你吃吗,还没尝过我的手艺吧。”
“你还会做饭?”
“当然,以前我家里的饭都是我做的。”
“住进来倒没见识过你正经做一顿饭呢。”
“嗐,”明杨挠挠头,“我一个人,做饭也挺没意思的,胡乱吃点什么,饱了就行。”
说干就干,明杨洗了手,直奔楼下的厨房,苍佑跟在他身后,好奇地在旁边观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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