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脸泪水止不住的流。
本以为把京墨使唤出去,自己能窝在这小屋里美美睡上一觉,还能抱着夭夭一起,谁知道这俩货商量之后的统一决定居然是带上自己一起,还美其名曰,师徒同心,其利断金,当初教他这句话不是为了让他这么用的,啊喂!
管得他是呼天抢地,还是鬼哭狼嚎,最终,自认英俊帅气,气度不凡的君迁子,也难逃顶着一个灯泡头,跟在金莲子身后装和尚的下场。
“收起你那哭丧脸,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家死人了呢。”
京墨瞪了旁边苦着脸的君迁子,为了不让他太显眼,金莲子把他变化成和自己差不多年岁的模样,对外说是这回出门收的新弟子,尚未受具足戒,故而先带在身边教养。
别看金莲子这年轻模样,他在往生庙里地位不低,他的师父是上一任住持,早已圆寂,现任住持是他师弟,寺庙里谁人见了他都得尊称一声小师叔,他带回来的弟子,自然那是得到众人敬仰,要知道他们家的小师叔那是常年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要不就消失不见踪影。
知道自己小师兄终于有心收徒,已经年近六旬的住持差点没热泪盈眶,拉着金莲子的手那是一把鼻涕一把泪,诉说当年师父圆寂之时最担心的就是他,现在看到他也收了弟子,自己以后也能安心上天见师父了。
反正综合下来的意思就是,只要他老人家愿意,爱干嘛干嘛去,徒弟们那是想怎么教养,他随便。
有了住持这句话,金莲子那是相当不客气。
“师兄,最近可有丧事,我想带徒弟去多见识一下。”
说实话,这事儿,金莲子那也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对于这种事情他自己也搞不清楚,只希望师兄能有个师兄的模样,自己懂得他话里的意思。
住持嘛,但凡能坐在这个位置上来,说白了,那都是人精中的人精的,别看这里是佛门净地,你要真的是每日参禅打坐,什么都不管,那也是混不上住持的,唯有那懂得人情交往,又能保证自身修养之人方能坐在这个位置上不受质疑。
金莲子一开口,住持立马就懂了他的意思。
“有,山下城南有家信众,最近病故,正与我寺商量,可否请僧人前去超度念经,如果师弟意欲前往,我安排下去就是。”
有人好办事,说的就是这种。
两师兄跟那闲唠嗑没盏茶的功夫,被打发去问事的和尚就回来了,在住持耳边一阵叨咕,住持点点头,示意他下去,那和尚双手合十退出门外去,顺手把门给带上了。
金莲子发现了这细微的动作,君迁子和京墨自然也都发现了,以为是两人的幻术被人识破,生怕出事,各自手中暗自掐好指诀,只待出事,好动手逃脱。
毕竟假冒僧人,在这个时代是很重的罪。
听到屋外脚步声渐远,闭目养神的住持这才掀开眼皮,看了看金莲子,又看了看他身后两位沙弥,叹了口气,徐徐道来。
“刚才我让人去打听了,准备出发的队伍尚未离开,你们要是愿意同去,那就快去吧,只是路上要听你戒贤师侄的安排,切莫自己擅自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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