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剑术锋芒所指,寒意碜人发根,可黑衣人也未显落在下风,一步跃出,挥出自己长剑,剑影幻化,游刃有余,剑气之如酷阳烈日,直逼二人而来。
随遇一剑与他迎上,两人错身而来,黑衣人手里长剑发出一阵啸鸣声,戾气极大,他再使力,长剑破空,随遇后退,单膝下跪,双耳震鸣,体内如烈火焚烧,一口淤血积胸口,闷的她透不过气来。
一招得手,再下死手,招招致命。
随遇一击躲开,黑衣人未曾得手,却是实打实地挨了北余一剑。
恍惚中,随遇大口地吐了一口血,溅染了北余的青色衣袍。
北余面色清寒,一剑得手后,便再度向他刺去,周边树木,几乎毁灭待尽,尘埃飞起,败枝残叶散落一地,剑气在两人身上留下了不少伤痕,空气中的血腥味刺激到了黑衣人,他招招狠辣地迎上北余。
又是同样的招式,黑衣人的剑术凌冽,却比不了之前的速度,毒素减缓了他的攻击,北余翻身一剑接上了他的招式,右手与他相对一掌,强大的气流将二人都震退了数米远,北余吐了一口鲜血,起身看见黑衣人嘴角的也同样挂着血,他顿时大笑。
黑衣人的右手掌上钉着一枚暗器,暗器已经没入他骨肉内,,这暗器虽然无毒,但是锋利无比,如今他骨肉中像是被千只铁针钉着似的钻心疼痛,这铁钉上有倒闭刺,不能这样直接□□,不然的话,铁钉会连皮带肉全部都带出来,那么他这只胳膊便彻底废掉了。
“厉害呀,你这是什么?”他的右手有血不断涌出,他却没有管。
北余调侃,“这个呀,是我的独门暗器,我轻易不拿出来的,你应该感到荣信。”
他嗤笑,恶声恶气道:“既然这样,我也送你一个礼物吧。”
他的身法极快,瞬息之间便出现在了另一个地方,不过片刻,一把短剑直袭北余背部,这把长剑剑气阴森,散发着丝丝黑气,随遇来不及阻止,北余也避之不及。
这时,一道剑光闪过,两剑交锋,不相上下,最后各自飞回了主人手中。
电转心移,北余喝道:“程公子,刺他的左手。”
程许南立刻出剑,黑衣人躲闪不及,一声闷哼,一颗珠子从他的袖口破烂之处滚出,随遇立即将它收了过来。
此珠通体血红,拿在手上便有滚滚热源溢出,怪不得黑衣人不怕这谷中的寒气。
黑衣人狂怒,“还给我!”
北余道:“还给你什么,有本事你自己来拿。”
黑衣人的笑声森然阴冷,令人毛骨悚然,不过片刻便戛然而止,沉寂下去,他左手的毒已经蔓延至整个手臂,整个右手掌已经被鲜血包裹,如果不及时医治,他两个手都会被废掉的。
“玩够了,也该走了。”话语未落,人就这样消失不见了,谷内传来了他恶狠狠的声音,“北公子你可不要忘了我呀,下次见面,我会再送一份大礼给你的。”
谁要再和你见面,北余鄙夷,捂着胸口轻轻咳嗽,再看程许南的面色也不是很好,想来这破迷阵的代价也是不小的。
随遇从一开始就发现了程许南不对劲,她为他搭脉,皱眉,隐有怒气,“你们一个个的都在自寻死路。”
莫名躺枪的北余继续揉揉他的胸口,没有说话,他走到那石壁前,四处看了看,心却紧紧揪了起来。
随遇走过来拔出她自己的剑,往手上划出一道血痕,往石壁上一打,石壁上原本白色的光芒渐渐变弱,最后消失,紧接着石壁炸裂,漫天□□。
隐隐有人在压制咳嗽,北余面露喜色,“井邪?”
果然,井邪尽力克制,声音欢喜,但却虚弱,“大师兄!”
廉缺的声音相比于井邪还是比较有精气的,“你怎么在这?”
“我怎么不能在这,我是来救你们的。”
北余白他一眼,□□渐渐散开,北余走到随遇身旁,见她靠地扶着江俞,人已经晕过去了,估计是寒气入体,她塞了一粒药丸给江俞服下,再为她输入了一些灵力。
他问:“她没事吧?”
随遇摇摇头,“没有大碍。”
“你有伤,还是还我来吧。”
“无碍。”随遇拒绝了他。
北余,“……”
程许南已解开了井邪,廉缺二人的经脉,分别给了他们一人一粒药丸让他们服下,两人打坐片刻,气色要比之前好了些许,但眉宇间还是笼罩着很深的寒气,走路也有些虚浮,这寒气已把二人折磨的体无完肤了,没个十天半个月是好不彻底的。
几人没有过多停留,休整好就往谷外走去,廉缺看着他们四人悠哉地走着,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扶着江俞走,身体因为寒气的原因本就体力不支,这下带着个人更是吃力。
记得当时北余跟他说他们三人与黑衣人大干了一场,受了很重的伤,想扶江俞是心有余而力不足,至于井邪,年龄比他小,修为没他高,这寒气对他的影响还是很大的,恐怕下一秒就会晕倒,所以这个任务就只好交给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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