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遇回过神来,“没有,就是想说,这个有些凉了。”
“凉了?”北余碰了下瓷碗,温热的,“不应该呀?凉了就别吃了,对胃不好。”
他把瓷碗收过来,随遇阻止了他,“没事,我刚好饿了。”
一碗水疙瘩很快便被随遇解决了,北余看她吃的这样香,自己突然也有些饿了。
北余觉得时候也不早了,便打算回去了,他道:“虽然已经说过很多遍了,但我还是要对你说声谢谢。”他走了两步又停了下来,“风寒好了,就出来走走吧,总是待在屋子里会闷的。”
“等等,这个给邢宴服下,会减少伽罗印给他带来的痛苦。”随遇叫住北余,将一个白瓷瓶给了他。
她道:“不用说谢谢,刚刚你已经说过了。”
北余点头,笑了,然后,他轻车熟路的翻上屋顶,原路返回前还小心的恢复了作案现场。
随遇想,他端水疙瘩不会也是这么进来的吧?
北余跳下屋顶,邢宴依旧在那棵树下等他,他算了算时间,应该快到子夜了,便把邢宴带回了房间。
邢宴虽然心智不全,但对这个时间点却格外的敏感,毕竟那么刻骨铭心的疼痛,想忘记都难。
他哄着让邢宴吃了粒随遇给的药丸,对他说:“别怕,子夜很快就会过去的。”
药效总是有限的,子夜时分的伽罗印就是魔鬼,噬魂般的痛让邢宴痛不欲生,北余扶住他,将股股灵力输入到他体内,希望可以缓解他的痛苦。
这伽罗印,他总有一天会破了它的!什么永远无法消除,他偏不信!
第二天早间,北余刚出门就遇上了随遇,她看他脸色不太好,不由分说的就给他把脉,“你……”一晚上灵力损耗如此之多。
北余态度非常诚恳的认错,“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就这一次,下次我不会这样了,毕竟,我也没有那么多灵力让我折腾。”
随遇甩手走开,北余追上来,“那个,你是不是还没吃早饭,正好我也没吃,我们一起吧。”
吃了昨晚那碗水疙瘩,随遇对其它的东西都没有太大的胃口,偏北余不停给她碗里加东西,对她说:“你这气色不太好,应该多补补。”
他吃了一个小笼包,“嗯!这个好吃,你尝尝!”
随遇旁边又多了一份小笼包,她低头的吃着,问:“邢宴呢?”
北余道:“他在休息,昨晚折腾的有些累了,让他多睡一会也好。”
二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这早饭竟被他们吃出了一个时辰这么久,两人刚放下筷子,店门口便有一人走了进来。
一身蓝色云翔衣映入两人的眼前,随遇错愕:“大师兄?”
北余向程许南行了一礼,“程公子。”
程许南点头,回礼,道:“北公子,我找师妹有些事要谈,我们就先借一步说话。”
北余大概猜到是什么事了,他解释道:“程公子,陈留那件事不怪随遇,她……”
程许南打断他,“北公子放心,我并非来兴师问罪的,只是这其中缘由我想还是由师妹亲自解释比较好。”
北余点头,“那是自然,你们聊,我去看看邢宴。”
随遇将程许南带到了自己的屋子。
程许南面色有些忧虑,他问随遇:“你面色怎么这么差,气息也如此紊乱?”
“无事。”随遇的声音不辨喜怒,她看着门口,像是听见了什么响动,微微皱眉。
程许南道:“浔山一事后,你返回雒河,心思却不在门中,几日后,你又以找到黑衣人新的线索匆匆离开,半月没有消息,然后你便是夜闯陈留的消息在修真界炸开,雒河现在也不知该怎么向各门各派说明,你说,你是不是该给我们一个交代?”
随遇跪在程许南面前,“随遇有错,无论师父师兄是何惩罚,随遇都甘愿接受。”
程许南将她扶起,叹气,“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随遇解释:“黑衣人是谢浥池,他与周启云联合,私练邪术,目的暂时还不清楚。”
程许南来之前心里已经有些一些猜测,却也不及现在听到的震惊,他问:“你所说的可有证据?”
随遇摇头,“并无实证。”
程许南又问:“那谢浥池的死又是如何一回事?”
随遇忍住情绪,“他死有余辜!”
这似乎是程许南第一次见随遇有这么激动的情绪,他听随遇解释,也明白了其中的缘由。
他再问:“你如实回答,你是不是动用了雒河禁术?”
随遇视线斜视,看向窗外,她回答:“是的。”
“你……”程许南叹气,“你让我说你什么好呢?私自动用雒河禁术,你是想让父亲将你逐出雒河吗?”
随遇不语,心有千斤重。
“把手给我。”
随遇抬手,程许南把了把她的脉,眉头紧皱,“九合损伤明显,灵力如此稀薄,脉象低沉,你这恐怕不是动用了一次禁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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