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拍手,道:“这位公子解释得非常好,你叫什么名字呀?”

那少年有些犹豫,看了看解掌门,见他没有说啥,便告诉北余,“我叫解君故。”

解君故!那便是解掌门之子了,解掌门为人古板,他儿子倒很是可爱,北余在心里感叹,面上又夸奖了他一番,解君故一脸开心,解掌门却是没有什么好脸色。

“你说了这么多,究竟想表达什么?”一人问。

北余接着给自己倒了杯茶,又润了润喉咙,“你难道没有明白吗?”

那人听着他嘲讽的语气,手里的茶杯应声而碎,“你什么意思?”

北余又是无奈的摇头,问解君故,“你明白了吗?”

解君故又是茫然的点头。

北余道:“那你再解释一番。”

解君故虽不明白北余为何要让他解释,但还是听话的说出了自己的见解,“北公子说了这么多,无非是想告诉大家我们这些仙门中,有人在修习邪术,准确来说应该是我们在座的人中,有人修习邪术。”

大厅里有不少人的想法和解君故是一样的,但是他们的推测都是仅凭北余的一面之词,虽然随遇可以作证,但是看着情况,随遇也是他那一方的了,没有证据,这些推测就证实不了,说不定,这是北余用来挑拨离间的方式。

北余知道这些人不相信他,他也没有指望他们这么快就信他了,他换了个脚继续翘着二郎腿,看着周启云,“说到底,我来的目的是向周掌门请教的,倒是我自己滔滔不绝的说了一大堆,惭愧惭愧!”

大厅众人“……”,这怎么也不像是来请教的样子,倒像是来砸场子的。

北余问周启云,“周掌门可认识陈留谢浥池?”

“有过几面之缘。”周启云缓缓道,“不比北公子和陈留之间那么亲密。”

“我和陈留有如今的关系,倒是得感谢周掌门呢!”

他这话一抛出,大厅众人皆是一惊,不管是有心还是无意,都有值得深究的地方。

“北公子可真是语不惊人不罢休!”周启云又拿了块糕点慢慢吃了起来,“不知北公子可认得邢宴?”

北余沉默了几秒,似是想起了什么,微微一笑,轻声说道:“凛然泽世,交之有幸!”

邢宴?大厅众人对这个名字没有丝毫印象,不知道他们在打什么哑迷。

“我这徒弟犯了错,本是在榛阳受罚,却莫明不见了,最后顺着线索却是找到了北公子这里,北公子竟然对我这徒弟评价如此之高,倒不如解释一下吧?”糕点有些干,周启云喝了杯茶,润了润口。

北余回答的坦然,“没错,是我救了他。”

众人,“……”,真是嚣张!

“北公子插手我榛阳内务,是否有些说不过去?”周启云看了眼坐在他身后侧的廉缺,“还有我这大徒弟,言语之前对你也很是维护,如此看来,北公子是要做这榛阳的主人吗?”

北余不屑一笑,“我是东隅未来的主人,要你这榛阳干什么?”

“若是你的野心不仅仅是东隅呢?十年前,你逼走了对你有威胁的沈公子,稳坐了你的位置,这十年间你就没有消停过,先是荆舟灭门惨案,后有陈留盗窃案,如今你又在江掌门的接位礼上行离间之术,让我们这群人相互猜忌,要说你的心思只在东隅,谁会相信?”

周启云的这一番话,动摇了在场的大多数人,一个叛道之徒,一个正道楷模,他们说话的份量不言而喻。他们看了看被北余种下安歌的那人,刚对北余放下的戒心此刻又重新提起来了

北余没有管他们,他知道周启云在打乱他的节奏,如果真的是鱼死网破的局面,周启云拼死也会拉他下水,“周掌门这颠倒黑白的本事,真叫我佩服呀!”

“并非荒诞无稽之言,你若处世坦荡,我又怎会针对你呢?”

北余揉了揉头,像是有些疲惫。

随遇轻声问:“累了?”

北余摇头,一脸诚恳,“是饿了。”

随遇,“……”

众人,“……”饿了你为什么要揉头?

“那便速战速决。”随遇从大厅侧门出去,“我先去给你做些热菜。”

北余笑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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