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出采访,一个城中村的改造项目,一行人采访结束,苏暮星没回台里直接去了市刑警大队。
比约定时间提早一刻钟,说明来由后,一个年轻的警察同志领她去了季岩办公室,“头儿,苏记者来了。”
季岩原先绷着脸思考案子,见到苏暮星神情缓和了下来,“小苏啊。”
人送到,领路的警察同志规矩的带上门出去了,苏暮星往里走,开口喊人:“季岩哥。”
季岩这人没什么兄弟姐妹,每次听人喊哥心里头舒坦的不行,他笑着说:“小苏,还是这么好看啊。”比你那黑脸的哥可顺眼多了。
苏暮星拉开办公桌前的椅子坐下,轻巧地说:“季岩哥还是...”
还是啥啊?还是一样帅呗!季岩笑眯眯的等着苏暮星夸他。
苏暮星看着对面的人,语气纯良:“季岩哥还是单身吧?”
季岩:“......”果然是兄妹,心都是一样黑的。
苏暮星抬眸扫了一圈办公桌,全是一摞摞的案卷资料,她不多耽误人时间,直接提了节目采访的事,季岩也不是拖沓的人,两人正经聊了半个多小时,很快达成共识。
警队把适合搬上电视的案子允许节目组拍摄,根据案件的不同性质,采取实地拍摄和事后重演的两种模式。
苏暮星收起笔记本,“那倒时候季岩哥直接联系我就可以了,我们会第一时间出采访。”
季岩点点头,爽快道:“成,没问题。”
苏暮星舔了舔唇,笑着说,“季岩哥,有水喝吗?说口喝了。”
季岩一只手拍了拍脑袋,有些不好意思,“你瞧我这记性,我马上给你倒。”话落,他起身走去一边饮水机,取出一次性纸杯给苏暮星倒水。
几十秒的功夫,他端着纸杯走过来,苏暮星推开椅子起来,没站稳,一个趔趄往前撞了一下,刚好磕了下对方,打翻纸杯,整杯水全洒在了季岩的衬衫上,浸湿了胸前的大片布料。
苏暮星站稳身子,愧疚地不行,“不好意思,我刚刚...没站稳。”她慌乱的用袖子帮季岩擦水渍。
季岩后退了一步,完全不介意,“没事的,你别把自己衣服弄湿。”
苏暮星皱皱眉,急忙又在包里找纸巾想帮季岩擦,反倒弄得季岩有点不好意思,他拍了拍衣服,“我去换件衣服好了,更衣室那边有留换洗的衣服,你等我下,马上就好。”
苏暮星愧疚的点头,季岩快步离开,办公室的门关上,苏暮星敛了脸色,眸光一动,视线落向整桌的案卷上。
......
苏暮星带上办公室的门出来,季岩换了件衬衫刚好回来,她笑着问:“怎么没看到我哥啊?”
季岩顿了一下,说:“苏默啊,走访当事人去了。”
苏暮眼眸一闪,抿着唇:“那要麻烦季岩哥了,帮忙给下他。”
季岩哈哈一笑,“内裤吗?那小子混啊!”
苏暮星也笑笑,伸手往包里掏东西,她早上出采访前超市买的,她摸了会,从包里抽出红色的一团,递到季岩手里。
季岩要笑死了,“苏默这人骚的要死,居然让你给他买红色的!”
苏暮星没接话,苏默倒没变态到要求颜色,只是她觉得这色适合。
季岩没忍住,抓起平角内裤的两边,抖了抖把布料摊开举起来打量。
苏暮星:“......”
季岩自言自语,哼,还是他穿得号大。
苏暮星撇了撇脑袋,视线向后移,却突地目光定住,像看到了什么不得了的。
六七米外,许清然站着,视线淡淡的在她身上停留了一秒,随即移开,他微低着头和身边的警员讲了些什么,隔得距离有点远,听不清谈话的内容,随后他长腿迈开走下楼梯。
苏暮星有点急,“季岩哥,我先走了。”说完,她就往另一头的楼梯跑过去。
季岩动作收住,内裤塞进外套兜里,“走了?不一起吃个晚饭吗?”
苏暮星冲他摆摆手,没回头:“不了,下次请季岩哥吃饭。”
苏暮星走远了,出了视线,季岩总算松了口气,面对苏暮星总觉得哪里不自在。
十年前,他还不是市刑警队的队长,苏安的案子他是专案组的办事刑警,当年轰动一时的豪门绑架案,苏暮星母女被绑三天音信全无,第四天绑匪联系要求天价赎金,叶路准备好赎金后警方介入,原本万无一失的行动,他们赶到的时候,为首的绑匪却离奇死亡,也找不到苏暮星母女,两天后,苏暮星被人送到第二医院抢救,苏安的尸体在一处山洞被找到,牵扯出当时一宗跨省的拐卖大案,总总迹象显示,苏安被非死于绑匪无故撕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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