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送走外婆和舅妈,就遇到了匆匆跑回来的简方樟,他喘着气喊道,“爷爷,大伯,二叔公和方家那些人又打起来了!”
她弟嗓门特大,整个院子都回响着他的声音。
爷爷大伯和大堂哥立马丢下手中的工具,往院外冲了出去,她奶奶和大伯母也跑了出去。
简秋栩想也不想就跟了出去,被简母拉了回来,“你还有伤,别过去,那边肯定乱糟糟的,到时候磕碰到就不好了。”
好吧,她是伤患,只能在家待着了。简秋栩去不了,便示意了一下覃小芮,让她跟上简母,而后进了父亲简明忠的房间。
她弟那个“又”字说明那个二叔公和方家那些人起摩擦已经不止一次了,她刚回万祝村,什么情况都不知道,正好去问问他爹。
简明忠躺在床上,刚刚简方樟的话他也听到了,但他站不起来,只能暗自着急。简秋栩进去的时候,他正朝门口张望。
“爹,你小心些,别扯到了腿。”简秋栩赶紧上前去帮他摆好腿。他爹焦急,靠床边的左腿下意识牵动,都快掉下床了。
“你爷爷大伯过去了?”简明忠问道。
“过去了,大堂哥他们也过去了。爹,二叔公是不是经常和方家人有摩擦,他们有什么恩怨吗?”简秋栩趁机问道。
“不是二叔公与方家人有摩擦,是我们简氏一族与方氏一族有摩擦。”简明忠叹了一声,脸上有些愁容。
简秋栩惊讶了一下,那二叔公这件事就不是小事了,而是两个家族之间的大事了,难怪家里的人都过去了。“爹,这其中有什么渊源?”
“我们简氏一族祖籍原本是在京城以南的兴安府。前朝战事不断,我们简氏一族为躲战乱,举族北迁。那时候北上逃亡的家族很多,大晋建国后,便把我们这些族地已经被占领的家族和其他人少的村子合并为一个村子。我们简氏一族划分到万祝村,朝廷把万祝村靠山无主的地分给了我们。但这些无主之地以前是方氏一族耕作的,方氏一族认定这些地是他们的。他们认为我们简氏一族和他们并村是抢了他们的地,所以这么多年来为了这些地,我们两族摩擦不断,常年有打架事件。”
“无主之地是谁耕作就属于谁吗?”简秋栩并不了解大晋的土地法,于是问道。
简明忠摇头,“不是,无主的地都是归朝廷的。”
“那这地就不是方氏一族的啊。难道方氏一族不知道这条律法吗?”
“知道,怎么会不知道!当年并村时,郭赤县的县官和里正当着全村人的面念了律法的。”
简秋栩疑惑了,“既然他们都知道这些无主的地都是归朝廷的,他们一族怎么就认定了这些无主之地会成为他们的?”
“当时方氏一族有一个举人,说是有办法可以让朝廷把那些无主的地划分给他们方氏一族。方氏一族凑了钱让那个举人去找关系,那个举人拿着钱离村不久,朝廷就把地划分给我们简氏一族了。后来那个举人回来说,他已经找好了关系,原本地就要划分给他们方氏一族了,现在因为我们简氏一族的出现,地分不成了,那些钱也拿不回来了。方氏一族没了钱又没有地,所以认定是我们抢了他们的地。”简明忠说着,有些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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