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警队的人兵分两路,一路由蒋玲和唐叶林带领前往现场勘察,另一路留在局里对有着重大嫌疑的三人进行审问。
沈明源和姚长春一起进了审讯室对陈青青进行问话。
“陈女士,根据刚刚的问话结果,您说您丈夫是不小心从楼梯上摔下来的。请问您丈夫平时腿脚是否有什么疾病?”姚长春问道。
陈青青摇了摇头。
“那这件事就很奇怪了,楼梯不高,您丈夫年纪也不算大,腿脚没问题,怎么就会这么容易从楼梯上摔下来呢?退一万步说,即便是发生了这样的巧合,我很好奇,是怎么个摔法才会把全身都摔出淤伤来呢?”姚长春步步紧逼道。
陈青青被他质问的眼神吓得瑟缩了一下,秀美的脸庞上露出一丝害怕的神情,两汪眼泪在眼圈里不住地打着圈,欲掉不掉的,这幅模样是个男人看了都会勾起心中的保护欲。
姚长春见差点把人给吓哭了,顿时有点头疼,又放缓了声音,试图安抚陈青青的情绪,让她配合调查。
站在窗外的谢想容看了一会儿就转身走了,来到隔壁的审讯室门口,崔俊和刘红也正在分别由其他警察进行问话。和陈青青挨着的那间里面是崔俊,审讯室的门没有关上,谢想容经过门口的时候突然面露疑惑地停了下来,深深地嗅了嗅这里的气味。
“怎么了,谢队?”海荣也跟着停了下来,有点疑惑地问道。
“你觉不觉得这里面的味道有点像陈青青身上的香水味?”谢想容指了指门内问道。
海荣不以为意道:“这有什么奇怪的,他们刚刚都待在一个房间里这么长时间,身上沾到香水味很正常嘛。那个陈青青确实香得有点过分了,我觉得我身上都有点香水味。”
“是吗?”谢想容还是有些狐疑,扭头看了眼海荣,对方肯定地点了点头,还把自己的袖子伸出来给她闻。谢想容没好气地把他手拍开,这才继续往前走了起来,离开了审讯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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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顾海纯那边的尸检报告出来了,报告显示,王爱国是身上器官大出血导致的死亡,身上瘀伤排除摔倒可能性,他判断是外力作用,钝器击打形成。
下午的时候陈青青、刘红、崔俊三人全都闭口不言,不管警方怎么问话,都不肯交代。等到他们拿着尸检结果再去询问时,刘红和崔俊这对情侣终于没能顶住压力吐露了实情。
“没错,王爱国确实是我打死的,”崔俊咬牙切齿地承认了,然后目露凶光地猛抬头看向对面的沈明源和姚长春,“但那是他活该!”
“你跟他什么关系?你和他之前有私仇?”姚长春疑惑道。
“没有,我跟他压根儿就不认识。但是……但是他□□我女朋友!”崔俊语出惊人。
姚长春立刻就坐直了,和沈明源对视了一眼后才重新看向崔俊:“你仔细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我是一名保险推销员,王爱国是我两个月前认识的客户,我们在谈业务的时候他就喜欢对我动手动脚,但是我又不想丢掉这笔单子,就只能忍下来。可我没想到他竟然还想得寸进尺。那天晚上我下班回到租的房子里没多久,就听到有人敲门,开门后发现是王爱国,他不知道从哪里打听到我的住址,以买保险的名义找上门来,我不知道怎么拒绝,就让他进来了。一开始我们就是正常谈话,哪知道后来就……”在另一间审讯室里,刘红声泪俱下地诉说着。
“我前天晚上去找我女朋友,刚一进门就发现王爱国这个畜生在对她……然后我就火冒三丈,把他狠狠打了一顿,他怕我报警,就苦苦哀求我们,提出要赔钱私了。我女朋友也不想把事情传出去,不然以后肯定会让人指指点点,她怕自己就没法见人了。所以我们就答应了下来。我怕他逃跑,把他绑在椅子上,然后给他老婆打电话,让她拿钱来赎人……”崔俊讲述了他打人的经过。
“那他是怎么死的?”姚长春打断了他。
“他老婆来了以后说没钱,我气不过又打了他一顿,下手太重,就把人打死了。”
“发生这种事情我太害怕了,我不想报警,这样的话肯定会闹得大家都知道,所以王爱国说要赔钱私了的时候,我求崔俊答应了下来。但是我没想到,他打人的时候下手太重,竟然就这样把人打死了,这件事都怪我,是我不好……”刘红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坐在对面的孟雨竹面露不忍,给她递了张纸巾,低声安慰了起来。
沈明源和姚长春从崔俊的审讯室里出来之后,和隔壁负责刘红的孟雨竹、刘庆交流了一下,发现两个人的口供都能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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