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峙

苏震烨叹了一口气：“你这是干什么，别磕了，朕定会秉公查办。”

一旁跪着苏子洵一身紫袍，脸上却是你们说你们的，与我无关的神色好似出了什么事他也不在乎一般。

揉了揉膝盖，挪挪窝。

忽而一阵大嚇：“混账，你给朕跪好了。”

闻言，苏子洵果然不动了，只是脸上却是半点恭敬之意没有。

另一旁的苏子晨却是看了看苏子洵。

“混账，你可知错？”苏震烨怒瞪苏子洵。

苏子洵无畏的对上苏震烨的目光，淡淡说到：“何错之有？那李承泉事先辱我在先，后又拿刀伤我，不知太师可都告诉告诉我辱骂王爷，意图刺杀王爷，又是何等罪名，本王杀了他又有什么不对吗？”后有转向对李耀说，眉目间竟是杀意。

李耀瞪大了双眼：“安王可有证据？”

苏子洵嗤鼻一笑：“证据？当日在寻芳阁的所有人便是证据。”

“那也可能是伪证。”李耀反驳道。

“本王何须作假，杀个人而已。”苏子洵半跪着，背起手来，仰起头。

苏震烨气急，随意从案板上抓起向地上砸去：“混账，说的什么话，这天下的人你想杀就杀吗，还有没有王法了。”

苏子洵不以为然：“皇上误会了，臣是说李承泉这样的人，杀了便杀了，那便是为民除害。”

对于自家儿子对自己这样的称呼，苏震烨还是有些不好受的，不过已经习惯了：“什么意思。”苏震烨道。

“皇上还是好好查查李承泉生平都干过什么吧，仗着自己的爹……还真是……什么都干的出来啊。”转头又看向李耀。

李耀一直附身，头扣在地上，但是他的眼神却是布满心虚。

“太师说本王对此事造假，那以前的事本王可造不了假。”苏子洵说着忽又抬手叩礼：“陛下，李承泉在京城嚣张跋扈，无恶不作，昨日更是在寻芳阁花五百两黄金购买一女子的初夜，又意图谋害臣，也不知按暮明律法，若李承泉活着，这李承泉当不当斩，这李家又当如何。”

一顿说辞下来，不卑不亢，却是步步紧逼。

苏震烨捏了捏眉心，良久叹了一口气：“罢了罢了，安王当众杀人罚俸禄半年，其嚣张跋扈，在殿外给朕跪一天。”越说越气，近日他这个儿子是越来越不老实，在不罚他些，还真要骑在他头上了。

“至于，国舅其子更是品质卑劣，不过逝者已逝，生者节哀。”说罢苏震烨便一甩袖子走了。

苏子洵缓缓站起，居高临下的看着还在地上跪着的李耀，嗤鼻一笑，眼中浮现出怜悯的神色。

李耀猩红的双眼死死瞪着苏子洵。

苏子晨缓缓搀起李耀。

苏子洵一步步走到李耀耳边，轻生说了一句：“李大人，你欠的东西……迟早要还的。”说时盈盈笑意，说后转身面色清冷，眼角露出杀意。

然而李耀听完这句话后，忍不住瞪大眼睛，像是恐惧，愣后退了一步，若不是苏子晨此时掺着恐怕他早已倒地。

难道……他都知道了？

看着李耀的神色，苏子晨看向苏子洵背影的目光，不禁缩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