织花哎了一声,赶忙去拿——愿意打扮可是好事情呀。

都打扮妥当,终于出发往尚礼局去了。

阿余一边走,一边还低头摆弄那玉佩呢。

织花瞧着新鲜,“娘子瞧着点路。”说完不由得又问,“以前倒没见娘子这么喜欢这玉佩呢。”

“突然就想起来了。”阿余松手,乖巧地笑,“好看。”

织花被她笑得心软呼呼的,“娘子喜欢,就多带一带,不是多好的玉,带着也不越矩。”

阿余点点头,捞起那块玉佩又摸了摸,“你瞧这两条鱼刻得多好,活灵活现。”

瞧着就好吃啊。

织花哪里知道她的心思,只附和着,“的确好,栩栩如生。”

阿余摸着玉佩,嘀咕道,“也不知午食吃什么。”要是有鱼吃就好了,好馋。

织花没听清,本想问一句的,却被另一个人给打断。

家人子萧氏。

她先是唤了一句,待阿余停步后,便追了上来,“可巧得很,毛妹妹今儿也起晚啦?”

阿余依然是愣了半晌,才认出对方是谁。

不过萧氏可没有戚莹稳得住,“哎呦,几日不见而已,这就不认识了?”

阿余当然是谁都不认识,不过本体毛有余的记忆还留着,所以她每次想一想都能想起来。

这萧氏是个直性子,专好打抱不平。

她回过神来:“怎么会,萧姐姐,我只是还没睡醒呢。”

“我也是哎。”萧氏和阿余边走边说话,两个婢女都识趣地跟在五步之后,“这一天天的,要背宫规、学规矩,还得精进诗词歌赋、琴棋书画,如今连插花煎茶都要学。咱们以后是要做嫔妃的,煎茶这事自有宫人去做,有什么可学的。”

阿余没搭茬。

萧氏没得到回应,略有不悦:“毛妹妹怎么不言语?难道妹妹只愿意和戚娘子说话吗?”

哎,又找茬。

戚莹是这样,萧氏也是这样。

一个个的。

不过和戚莹那种话里有话的伪善相比,萧氏的直来直往,阿余还比较看得上。

所以她也没呛声,只是轻飘飘道,“怎么会呢?”

萧氏四下环顾,“说起来,怎么不见戚娘子?平日里你们都是形影不离的。”

阿余懒得理她,不想呛火,却也没太客气,“我们又没长在一起,谈不上形影不离,只不过走得近些罢了。今个我起晚了,人家何必冒着迟到的风险等我?”说完脚下走得更快了些,“萧姐姐,快些走罢,迟到要被罚分棋子儿的。”

萧氏被怼了,倒是没生气。

听这意思,是闹掰了吧?

萧氏有点儿幸灾乐祸,她这人惯爱打抱不平,早就看出来那戚氏接近毛氏不怀好意,是拿她当垫脚的呢!自己好心去提醒,可这毛氏偏不识好人心,弄得好像是她挑拨离间似的,真是让人窝火,自那以后萧氏瞧见毛有余就忍不住刺上几句。

可如今看来,这对好姐妹该是反目了。

嘿,这不就是让她说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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