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蒙看了他一眼,转眼看余非道:“怎么把你也叫来了?”

“我不来谁把你们保出来!”余非说着,还对旁边抓他们来的警察道:“实在不好意思…”

“小余认识啊,不早说。”那人整理了一下站起来,叹气道,“行了,那你招呼吧,我还要值班,就先回去了。许队吩咐过,我们也没办法,不好意思啊!”

“麻烦你了。”余非走过去给他发烟,边把他送到门口,“我才不好意思……”

“没事儿没事儿,误会。”那人道,“我先走了你们忙。”

送走了人,余非把门关上,坐到椅子上撸了把头发:“……我真服了你们。”

“明天海滩上的主舞台都要拆除了,你说我们到哪里去找证据?”林濮说。

“我们?”余非用手指摩挲着下巴看着林濮。

意识到自己说漏了点什么,林濮不自在地咳嗽一声,蹙眉道:“到这个点了,你们警方一点行动都没有?”

“说来话长了。”余非坐到椅子上,“你们也别怪许队,他现在很暴躁。明天遗体就要交还了,对方经纪公司给警方的压力也很大……他现在查也不是不查也不是,只能继续磨。”

“明天魏队也回不来的话,我们是不是就再也看不见遗体了?”舒蒙说。

“魏队回来也不一定能见到,况且他回不来。”余非说,“……你放弃吧,舒蒙哥。”

舒蒙啧了一声。

“算了。”林濮摇摇头,“我明天会陪同我的委托人来一次警局,之后再说吧。”

“也行……”余非打了个哈欠,“先回去休息吧。”

三个人走到了警局外,舒蒙的车停在了海滩边上,两个人决定打车回家。

“喂。”打车间隙,余非和舒蒙闲聊,“你什么时候有空啊,我们好久没聚个餐什么了吧?”

“你很闲是吧?”舒蒙用手搂住他脖子一掐,“老魏不在你就皮痒了是吧?”

“哎。”余非笑着,又叹了口气,“他得月底才回来了。”

“什么棘手案子么。”舒蒙问。

“连环杀人案。”余非说,“好像调了全国的精英干警刑侦专家北上了,据说已经三个人了,不能再让凶手逍遥法外了。”

舒蒙挑挑眉毛:“你怎么没跟着你老公去呢?”

“去你的!”余非气得肘击他,“我倒是想跟着去,人家要个辅警么?”

来了一辆出租,舒蒙让余非先上去,余非也不客气,和他们说完就上车了。

他坐在这里和林濮挥挥手:“林律师,明天见。”

“明天见。”林濮道。

等余非走后,林濮和舒蒙一个向左一个向右站着,舒蒙手插在外套口袋里,低低地哼了几声歌。

“冷么?”舒蒙问。

“不冷。”林濮说。

“在想什么?”舒蒙面向他站着。

“觉得很乱。”林濮揉了揉太阳穴,“……好像所有的事都是碎片式的,无法完整拼凑,警方这里也没有进展的话,很难继续下去,还有……”

他抬眼看舒蒙。

舒蒙双眉微抬,狭长的眼在镜片后,带了些轻佻的笑意看着他:“?”

“……你为什么对这个案件这么感兴趣。”林濮说,“魏秋岁根本没有接手这个案子,怎么?你为市局做慈善?”

“……”舒蒙抬手一把捏住他下巴,迫使他微微抬起来,笑道,“你这张嘴啊……”

林濮被他捏得一愣,抬手去掰他手腕,他正要发作,舒蒙看着他忽然低声道:“他死因有问题,我觉得他可能在高坠之前,是被毒杀的。”

林濮抬手拽他手腕的动作顿了顿:“你说什么……?”

“中毒。”舒蒙看着他说。

林濮那瞬间觉得他此刻的眼神有些不同,在镜片之后忽而阴郁下来。

他的表情骤然沉下,会给人莫名窒息的冷意。

“为什么你这么认为。”林濮问。

舒蒙用这种眼神看了他一会,忽然双眉一抬,脸上的表情瞬间散去,他捏着他下巴凑近了他一些,笑道:“你让我亲一下,我就告诉你。”

林濮看着他。

舒蒙懒懒地眨了两下眼,嘴唇在他一抬头就能碰见的位置:“刚才在警局不是挺爱演么?如果姓许的非要看呢,你会不会和我继续演下去?”

“你猜?”林濮说。

舒蒙轻笑了一声:“你记不记得好多年前,我也是这样要亲你,被你躲开了?”

“……”林濮吞了口口水,不自在道,“提那个干什么。”

“那……”

“滴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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