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谨第一天上朝就不好受,被其他官员明着暗着挤兑了好几次,偏偏他还不能解释什么。皇帝看他的眼神虽然平淡,但也让他心里毛毛的。但好在所有人都没有当面揭开这件事情的遮羞布。
原谨回到将军府,王父和王母已经在会客厅里等着他了。管家看到他来了,立刻从会客厅里出去了。现在,整个都城里有良心的人谁都不说他们主人是个没风骨没信义的。
王父冷着脸和他这位将军打了招呼,但明眼人都看得出来,王父肚子里憋着火随时都准备要爆发了。他身旁的那杯茶水一直都在微微晃荡着,微黄的茶水已经晕了一桌了。
王母的眼睛红肿着,猜也猜得出她昨晚上哭过了。见着现在威风凛凛的原谨,她挤出了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当初,她和相公都看不起这个穷小子,以为他不会有出息,所以阻拦女儿下嫁给他。说起来,她和相公也就是那时候起对女儿失望的。只是三十年河西,三十年河东。他竟然自己闯出了这样一番事业,证明了自己的能力。就是苦了自己女儿……唉……
两人来找原谨,就只有一个主旨——他可以纳妾,但女儿王宝钏必须是正妻。这也是夫妻俩昨晚彻夜商量后敲定好的最终结果。
屏风后的代战安坐着,留心着原谨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她今日悄悄过来就是要看看原谨会把事情给处置成什么模样的。
两个女人,一个是千金小姐,在自己最穷困的时候不顾一切下嫁给自己;一个是草原娇女,跟随自己来到中原,同时为自己生下了第一个孩子……在原谨看来,偏帮了谁都很为难。更何况,还是女儿家最重视的名分问题呢。
他的沉默,让客厅里的三人都沉默了。
就在无限期沉默下去的时候,王宝钏进府了。她执拗地扯着父亲、母亲的手往外走。
“宝钏,现在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王母身形微动,却坚持着等待原谨给自己一个答案。
“母亲,他既无心我便休。”王宝钏面色坚毅,拿出了女子最高贵的骨气,正色道:“我要都城里的所有人都看到我王宝钏的品格。我守在寒窑等待他十三载是因为爱他,才无悔的。既然他现在有了新人,我王宝钏也绝不委屈自己,让旁人再看我笑话。”
“简直是胡闹!”王父嘴上这么说着,眼中满是对女儿气节的赞赏。
王母也看出了相公情绪的变化,难得有了一点欣慰,只是女儿完完全全随了相公的大丈夫性子,是要吃亏的。
“宝钏”,原谨叫住了她,给予了她一物。屏风后的代战聚精会神才看清楚这东西,眼神闪烁了一瞬,黯淡了下去。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昨晚她去书房找原谨的时候,见到了他手上握着这枚玉佩,尤其让她记忆深刻的是玉佩上的红线磨损得厉害,但玉佩身上却没有半点痕迹。以为这枚玉佩不贵重,所以她给他拿了下来放到了一边,便出去了。
王宝钏昨晚已经决定了情绪不再因为他起伏的,见着手心的圆形佩玉,情绪泄了闸,失声大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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