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纷纷看向鹤烟,鹤烟这方也是被这寒景湛和平常大不寻常的行径,吓了一跳,但毕竟是上神,好歹面子上要显得波澜不惊的十分稳重。
拜师礼结束的时候,众人纷纷对着鹤烟说,着实是收了个好徒儿。鹤烟一阵儿惊慌着实是不知道是该忧该喜。
往后寒景湛跟着鹤烟在平宁宫的日子很是平淡,寒景湛也是有事无事的找个事忙活。直到一日,鹤烟收拾的很是正式,让寒景湛跟着他一同去了东泽国。
东泽国的宫殿到处都绑上了喜庆的红色绸带,烛火通明,席间的人很是疑惑这万年不出山的鹤烟上神怎的今日来了这小小东泽仙国的嫁女喜宴。就连东泽国主都十分疑惑,自己同这鹤烟并无交集也并不相识,不知他为何而来。
但东泽国主本着来者都是客的原则,还有这鹤烟在这四海八荒的名声。对鹤烟和寒景湛都是客客气气恭恭敬敬的。
直至东泽国的小女儿出场,她被侍儿搀扶着,头上盖着大红的盖头,一袭赤红的嫁袍,身段纤瘦,步履间婀娜多姿,众人还未来的急感叹这东泽有好女,便被鹤烟的一声打断。
薄唇轻起:“阿鸢。”
声音不大,但众人却听得真真切切,那女子欲走的身段一顿,停身,转向鹤烟的方向。紧接着一把伸手扯下罩在头上的大红盖头。凤冠和步摇簪随着盖头的坠落不停地摇动。那阿鸢,巴掌大的脸上的杏眼中瞬间噙满泪水,扑簌簌的落下来。她很白,出嫁画的唇很红,很红,红的像是在滴血,衬的她的脸是毫无血色的苍白色。
美人欲泪,盛装红服。光是这个景象便足够世人揣测想象了,更何况对面站着的人还是与她隔着万岁的千古奇人鹤烟呢?
一旁的东泽国主被这一景象给惊呆了,转而反应过来气急败坏的大喊道:“阿鸢,你这丫头,摘盖头做什么,可真是,不吉利呀!”气的直跺脚。
阿鸢无事他的话,其实不止阿鸢,这厅堂当中的所有人都无视了他的话,一众仙友只想安安静静的看戏吃瓜,又何况是这千古妙人鹤烟的瓜。
鹤烟轻声道:“当年许了你,你出嫁,无论何时我定来相送。”
不知道这叫阿鸢的女子是身体虚弱,还是情绪过于激动,身形晃荡一下,忽的坠落,跪在了地上,长裙轻摆,显得她十分娇弱的美。
阿鸢的声音有些许的颤抖:“鹤烟哥哥......”
阿鸢抬眼去看鹤烟温柔的神情,这眼泪便不受控制的在次坠落,打湿了朱红的裙摆。又是垂下头去向鹤烟行了一跪拜礼。
众人看的更是蒙了,心中猜测难不成鹤烟是这阿鸢的异母哥哥,不过看东泽国主这也是十分震惊的表情,也是打翻了心中的猜测。
难不成,这鹤烟和阿鸢才是一对儿,这东泽国主棒打鸳鸯。不过这思路不通呀,若是阿鸢和这鹤烟相好,就凭这鹤烟的身份地位,这便是天做的姻缘,东泽国主又何苦让自己的宝贝女儿下嫁这一人界城主?
还有哪有让心爱之人下跪行礼之说的,若是亲若兄长,可那阿鸢哭的如此凄凉悲怆,梨花带雨的是作何缘由,又不是日后不会相见......
众人万般疑惑,实在是想得脑袋疼,竟还有人小声的询问寒景湛,这寒景湛哪里知道呀,看的他也是一同的懵头昏欲旋。
只见鹤烟把哭的脱力的阿鸢公公正正的搀扶起来,用手搀扶着阿鸢,给她借力。
鹤烟言道:“这大婚之日,哭花了妆要如何是好,引你这般悲伤,我不是罪过大了。”
鹤烟又用轻轻手抚平阿鸢凌乱的发丝:“大婚是个好日子,这一辈子就一次,留个美好记忆?”
阿鸢轻轻点头。
众目睽睽之下,鹤烟给阿鸢重新搭上了红盖头,用手搀扶着她走向前去,走向不可回头的人生,也是走向离开鹤烟的每一步......
阿鸢坐上了轿,又叫侍女递给鹤烟一个盒子,这盒子里便装的是那大红的绢布,侍女说,那是阿鸢一针一线的纺的,说是鹤烟未有个颜色艳丽的服饰,知道鹤烟不喜张扬,但希望又需要的时候可以用到。
侍女还给鹤烟递了一句话:“无奈万般,珍重!”
倒是寒景湛在一旁目睹了整个过程,竟觉得这话十分的沉重,自又有着万般情义,不知此中缘由,着实不可说,不可说~
鹤烟就那么端着那个锦盒回了平宁宫,也应了那就话,做了件大红的服饰,鹤烟平日里不穿,就在偏殿里那么挂着,有时间就去转转看看,日子久了,也就淡忘了,由着那锦绣衣裳在哪里蒙尘~
寒景湛在同青梧叙述的时候,还在着实感叹,不知师傅鹤烟对那东泽国公主是何种感情,倒是那阿鸢公主着实是用情至深......
导致后来,寒景湛和青梧在分发这些福袋的时候,心中总有些略有略无的心虚,虽说鹤烟对这事没有什么别的态度,但总觉得是负了一个痴女子的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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