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翠的沉默和忍让,何尝不是大多数女人的现状,她们无法决定自己,不论是婚嫁,生活质量,甚至是生死,就连死后,还要背上不洁的罪名。
她是个女人,同样的,她也有个女儿,将来安安也要为人妻为人母。
阿翠的事,很大程度激发了安霖想要赚钱的决心,只要手里头有钱,才有话语权。至于什么女儿家都是别人家的人,见鬼去吧。
她要赚钱,甚至还隐隐想要权,为了自己,也为了子女以后在世上有避风之所。
临到家的时候,分水婶拉过安霖,左右望了一下,悄悄在她耳边说道。
“你别怪婶子多嘴。”
“如意的那个儿子,赖八,这人心思不正,阿翠死后他一直都没娶上呢,经常在村里到处窜,嘴巴里没个干净,上次在路上出言调戏方屠户的女儿,差点没被方屠户父子三个追上去当场捅死,牙齿都打掉了好几个。”
分水婶是真的担心,大郎媳妇长的好,白白净净的跟村里人完全不一样,家里又没男人,难保赖八不会看着她孤儿寡母的动小心思。
小月她爹跟哥哥那是出了名的脾气暴躁,赖八都能出言调戏。大郎家的两个女人,万一真出点什么事,那真是叫天不应叫地不灵。
下岩村有这么一个毒瘤真是拔都拔不掉。
“诶,我记着了,谢谢婶子,我知道怎么做的。”安霖哪里会没听出分水婶的意思,这是在隐晦的提点他小心赖八这个地痞。
关于赖八,她脑海里其实是有些印象的,当时她肚子大起来行动不便,陈妹下地去了,中途出来院子里取水的时候,刚好赖八在外头经过。
那赖八原本是匆匆而过的,转头不经意看到容貌着装都有异于村里姑娘的安霖,安霖生的白净,又没做过农活,经常念书写字使得她看上去总有一股温婉柔和的气质,一看到人就几乎挪不动脚步了。
那会她正低着头往先瓮中装水,耳边就听到一声不安好意的口哨声。
她一转头,就看到一个男子手趴在院子篱笆围栏上,嬉皮笑脸的跟她讲话‘你是大郎媳妇吧,嫂子一个人在家?’
安雨霖厌恶至极,并不理他。继续自己用木勺子取了水。准备转身进屋。
“嫂子长的真好看,白白净净的看了真让人想咬一口。”
咬一口…这已经是赤裸裸的出言调戏了。
安雨霖大怒,转身怒瞪了赖八一眼。没想到这一眼倒是把赖八瞪的心花怒放,他言语间甚至更放肆起来。
大郎家里没男人,他是压根就不忌讳有人看到的,倒不如说,有人看到了才好。
‘嫂子孤单不,晚上一个人孤单布,哈哈哈,要不要我来给嫂子解解闷?”
赖八那流里流气的眼神以及末了还配了个手扶着围栏屁股来回扭动的动作。
安雨霖怒不可遏,可是从小接受的文人教育使她其实并不知道该如何应付此时的场景,感觉受到了极大的侮辱。
安雨霖其实很幸福,因为人性能恶心到哪种程度,她是从来不知道的。
兴许当时赖八当时是有什么事吧,之后便又急匆匆的走了,要不然她一准得再加一个恶心到想提刀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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