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能做到吧?

然而,下一瞬众饶期盼就破灭了,他们感受到一股威压,属于筑基的威压让他们动弹不得,而黑中带赤像蛇的舌头一般分叉的剑尖就要袭来。

完了,完了,在这个危险的世界活着都已经很困难了,他就不该加入什么威风凛凛的护宗堂!

要是能重来,他还是留在杏花楼跑堂的好。

组长心中的沮丧无以复加,心理素质看去比他要强不少的三个冷峻组员不屈的眼神中也有一丝认命。

但是,他们并未等来那恶鬼一般狰狞的剑尖,而是见证了一束金光从而降,钻入于七郎的头盖骨,将其整个人分为两半。

或多或少身被溅了于七郎的血的四人,脸色有点僵,并非因为出乎意料的获救。

而是那束光很像被顺利选入护宗堂那收到的符诏,一样的从而降,一样的金色。

这时,三股远比筑基期更强的威压从西面瞬间移到重华峰来,压得地下所有的弟子都直不起腰,心中泛起的敬畏难以用言语形容。

不过心中都有些疑惑,他们重华宗不是只有两大金丹吗?多出来的一个是?

“众弟子听令:配合护宗堂封禁重华峰,不得有误。”

这个声音有些熟悉又有些陌生,多数弟子想不起她是谁,但护宗堂的弟子们心中无不升起一阵豪情:原来堂主竟是金丹强者!

塔形建筑的空,长相与公孙寒璃颇有几分相似的女子看了眼唯一不稳定因素被消除后恢复了井然有序的下方,对薛华的师父和另一个仙风道骨的中年男子:

“青冥师伯、青鹤师叔我们一同进去吧。”

“那是你们重华峰的家事,我白云峰就不掺合了,师侄只去便可,我就在这等等我那不成器的弟子。”

青冥依然司马脸,他在自己的道场待得好好的,被青鹤这混子骗出来本就不爽,结果还是因为重华峰的烂事,他才懒得去看呢。

此时在世界的祖师圣像前,容磬手中捧着厚厚的书册,一桩桩一件件地大声念出明崇明俨以及他们亲信的罪状。

“祖师在,新历一百九十一年,明俨与”

明庭依然人事不省,明崇沉默不语,同样被禁灵锁五花大绑聊明俨依然怒目圆睁,他出声打断容磬:

“哈哈哈,可笑,可笑,那些罪状子虚乌有,老夫一个都不认!

我明俨一生行事端端正正,岂容你一个黄口儿来列论是非!”

这时,张蔷与青鹤的身影瞬间出现在祖师圣像之前,尽管收敛了不少威压,却还是让世界里的所有人都感到窒息。

明俨气息一滞,调整片刻之后,难以置信地看了一眼张蔷,终究是一声叹息。

“看来我是翻不了身了,活该被你们诬陷而死么?祖师啊祖师,您忍心眼睁睁地看着弟子落得这般下场吗?”

古老相传,他们重华宗亘古长存,外面的俗世经历了无数纪的轮回,而重华也依然是重华。

旧历第一任宗主认为重华宗永存的原因是有祖师护佑,故为祖师打造了这样一座圣像,每有大事定要焚香礼拜,这就让几乎所有的重华弟子都在心中奉着一位神明。

明俨无助的时候,也是要求诸神明的。

似乎明俨的祈祷有了效果,这个空间里陡然出现了一丝浩大悠远而又缥缈的气息,这股气息并不像金丹的威压那般压迫感十足,却让所有人都放空了心神,失去了一切戒备。

“吾立重华五万三千一百一十二年矣,本以为尔等能将此基业发扬光大,却不想

唉,宗门传承如逆水行舟,尔等好自为之吧。”

这丝气息来得快去得更快,只用沧桑至极的语调了这两句莫名其妙的话。

明俨心如死灰。

张蔷与公孙寒璃母女俩对视了一眼,心头却泛起了比寒离剑的寒气更寒的寒意,一世哪怕是明庭掘了重华宗的根都没什么祖师爷神念降下!

刚刚那丝让她们失去戒备的气息,真的是祖师爷吗?

薛华的神经颇为大条,对那丝浩大悠远的气息没什么特别的感觉,那对她来就像一个温和的老爷爷。

那个老爷爷带来的那种放空的感觉,对总是杂念丛生的她而言是种享受,似乎大脑在那一瞬间前所未有的清明,老爷爷的离开甚至让她有点遗憾。

她很快就把心思转到那压迫感十足的那一男一女身,问被吓得像是被擀面杖擀成一张薄薄的面皮一般紧贴在长条案的精灵道:

“喂,丘比,就不能有超级超级超级洞察吗?我可以加钱的。”

奇怪,精灵是橡皮怪吗?这么高难度的动作都做得出来。

像一张被擀面杖擀成一张薄薄的面皮一般紧贴在长条案的精灵,又像是被渐渐蒸熟的馒头一般膨胀开来,恢复了本来面貌,抖了抖不太长的白毛,神气地瞪了薛华一眼,在她脑海中喷道:

“你个二货,你真以为有钱就可以为所欲为吗?你能查看筑基的属性面板全都是我伟大的丘比的功劳,咳咳,我不喜欢丘比这个名字,以后你不许这么叫我!”

“喂,丘比,你是不是又膨胀了,都不叫我主人了?”还敢本主人是二货。

不叫不叫就不叫,区区人类而已,神气什么?

你以为你是那个卖假酒的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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