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抛弃了带书法家梦想的李问招来二楼誊录房的誊录员让他把事件始末、处置结果记录在案,另抄一份派人送往重华峰宗务堂。

一个经常跟在他身边办事的两朵蓝云灰衣弟子拾起楚元熹散落在腰侧地面上的空间袋递给他,他抹掉空间袋的神识印记往里面看了一眼后,在三三两两久久不愿离去的追债弟子幽怨的目光中,再次递给那个灰衣弟子并朗声吩咐了句:

“轻点赃款,登记入库,并将数额报一份给白云学那边。”

灰衣弟子应了句“是”,带着空间袋走入白云楼。

“邹师兄,不是弟你,你怎么就不拦一下他呢?”

在李问看来,事情会发展到这一步,坏就坏在这楚师弟竟敢为了灵石行刺薛师姐而邹凤还不拦着,老老实实认栽赔钱不好吗?话他这里也有面值一百的五张红券好不好。

“”

邹凤挠了挠头,面容苦涩,他不过是个捡壳子的,虽然得到了原主的全套记忆,但修真这种东西与他的三观不符,还在艰难的磨合期啊。

狩魔队成员们为了守护同伴而裹挟着他跟愤怒的赌民讲道理的时候他其实是拒绝的,但是为了不崩人设,也只能浑浑噩噩地将就着了,哪知道这位楚师弟这么地情绪不稳定,居然以卵击石当众袭击白云峰弟子中权力最大修为最高的人!

李问拍了拍满脸苦涩的邹凤的肩膀,摇头晃脑地叹息一声:“唉,我去跟薛师姐复命了。”

“毕竟共事一场,牟远师弟你来送楚师弟一程吧。”

邹凤点了狩魔队成员中跟楚元熹坐卧不离的一个三朵蓝云弟子,正是跟楚元熹口头打赌冠军谁属、指使牛角辫灰衣童子拖楚元熹后腿、又召集所有狩魔队成员给楚元熹撑腰的青年。

本来牟远的策略是很好的:劝住赌民们暂时不要挤兑,然后游薛华师姐改口将尹风改为第二名或者直接以“作弊”论处取消所有成绩,这样楚元熹就可以只兑付白券保持收支平衡还略有赚头了。

尹风姐弟俩没有后台还确有作弊之嫌,游薛华师姐改判至少有一半的成功几率,可是哪曾想楚元熹竟然那么冲动,一言不合就举刀相向,也不看看对象是谁。

这个牟远,还是在楚元熹爆炸之后第一时间靠近并给楚元熹喂了一颗疗嗓的人,能做到这一点真不是一般的仁义了,这两饶兄弟情义让邹凤十分敬佩和感动。

“楚师弟就拜托你了,这是师兄的一点心意,算是楚师弟成婚的礼钱吧。”

狩魔队的成员都知道楚元熹有一个在家乡痴心守候的未婚妻,既然他无法修行了,与心爱的人一起过普通饶生活也不错的吧。

邹凤拿出原身仅剩的二十块灵石装在一个布袋里递给牟远,原身是重华峰的耳目需要花钱打点的地方很多,兼之在挂掉之前刚刚突破练气十一层没几,所以空间袋空空如也。

在他的表率下,其余十三个身着灰衣胸前绣有蓝色云朵的狩魔队成员纷纷慷慨解囊。至于郑镓、苏林鹤,他们与邹凤地位相当,除了作战时间不扯后腿,其他时间场合完全不鸟邹凤,所以这次护犊子行动他们没有参加。

牟远一一抱拳代楚元熹谢过师兄弟们的好意,目露哀痛地用保证的语气:“各位师兄弟放心,我一定会把楚师兄安全送回家乡的。”

旋即从空间袋中拿出一条寒江域低阶修士野外露宿标配毛毯把楚元熹一裹背到背上,大步流星地朝山门的方向走去,跨过藤桥就可以御剑飞行了,他放出飞剑“嗖”地飞出山门。

身后的弟子们对好命的歹人楚元熹生出些许羡慕嫉妒来,纷纷在想:牟师兄弟真是个好人,要是我也有这样一个肝胆相照的好兄弟就好了。

半个时辰左右,牟远堪堪飞出白云峰西南方百余里外,他竟在一个只有几户人家的山村上方停了下来,缓缓降落到距离地面不足一米的距离。

从这个角度看,原本在空中看来宁谧的山村已经废弃多年了,残破不堪,他伤感地在这个家家户户门窗遍布蛛网的山村中飞行,像是重游故地一般。

过了不久,他略带不舍地背着背上的楚元熹向东北面飞去,山村东北面一里外的地方有一个溪谷,谷中高大的绿竹成荫,竹林边缘与溪相接的地方建有一座竹色尚新的竹楼。

“你怎么来了?”一个娇蛮的少女从竹楼中走出,看着牟远不悦道。

牟远一边将背上的楚元熹放下来,一边提着心:“楚师兄在白云峰发生了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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