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江骆文一直忧心忡忡,姜宸猜江骆文应当是想起以前悲伤的事,也许是和他的母亲有关。姜宸越来越觉得自己和江骆文应该不只是普通朋友这么简单。
两人来到结界处,江骆文手里聚起蓝光,念着与进来时略微有些差别的咒语,打开出去的结界。
姜宸一眨不眨地盯着江骆文手心的蓝光,黑宝石般闪耀的眸子倒映出江骆文的温文尔雅的样子,一出结界,姜宸就问
“阿文,我们以前是不是见过?你灵力的颜色,我好像见过,很熟悉。”
“灵力的颜色?”江骆文看着手里渐渐淡去的灵力,发怔,薄唇扯出一丝不易察觉的苦笑:“阿宸,会不会你以前认识的人,灵力的颜色刚好和我的颜色一样?”
“这么一说,好像也是,可能是我看错了吧,嘿嘿嘿~~”
姜宸撩撩前额的碎发,耸耸肩,也许真是自己想多了。姜宸这么想着。他没注意到,江骆文眼里的光黯淡了不少。
在京城最繁华的地段,有一座富丽堂皇的府邸。门前,是两只雕刻得惟妙惟肖的石狮子,一左一右,一雌一雄,雄狮脚下踩着一只绣球,雌狮身下依偎着一只幼狮,庄严威武。正门上方,挂着一块雕刻精致,镶珠嵌玉的黑色金丝楠木匾额,匾额上,“颜府”,二字,金光闪闪,大气磅礴。府内,各种名贵的花草树木,奇石怪石,喷泉假山,皆是按照风水摆放。彩色的琉璃瓦在晨光中折射出绚烂夺目的光华。
距离颜府不远处的一座茶楼,一位带着斗笠的青衣男子面对颜府,品茗赏风景。此时,天刚刚亮,店里来的人不多,店小二闲的无事,把刚刚擦过一遍的桌子又擦了一遍。到青衣男子身旁时,店小二见青衣男子一直盯着不远处的颜府,管不住嘴,找了”颜府“这个话题,与青衣男子聊起天来。
“客官,您是不是也觉得颜府很奢华?”
“哦?此话怎讲?”青衣男子收回目光,明知故问。
“这您就不知道了吧?”
店小二用一副“一看您就是外地人啥也不知道”的表情看着青衣男子,趁老板不注意,立刻猫下腰跑到青衣男子身侧,很是兴奋,热情地向青衣男子谈论“颜府”
“客官,小的对这颜府也算了解,呵呵~~小的给您说道说道??您先看看那匾额,那块匾额可是先帝亲笔御赐的,那是史无前例的事。那块地,听说也是先帝钦赐的,光是建造就花了五年的时间。这么至高无上的荣誉,除了颜家,再没有第二家可以和他们并肩了,颜家如今也深得当今圣上的宠爱,那风光,啧啧啧~~~”
小二竖起大拇指,那自豪劲,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颜府的人。
“呵~~”
青衣男子垂眸,阴翳的眸子盯着因为紧握茶杯而泛白的指尖,发出不知是轻蔑还是赞同店小二一席话的重重的鼻音。
青衣男子突然间变得阴郁让店小二有些无所适从,店小二不知自己哪里得罪了青衣男子,难道是自己话太多?
“嘭~”青衣男子在桌上放了茶水钱,拿起包裹,略过店小二走出去。
店小二拿起茶水钱,一边摸着自己圆滚滚的肚子,一边喃喃道:“真是个怪人?我哪里得罪他了?我不就说了几句话吗?我不能说话吗?我说错话了吗?”
颜府
一座由守卫层层把守的院子里,一位戴着面具的男人浑身是血的跪在由大理石铺成的庭院中间。在蒙面人面前,一位挺着将军肚,身着华丽的深紫色上好丝绸的中年男子,手里拿着鞭子,愤怒地用力抽打跪在地上的人。
被打的蒙面人一声不吭默默忍受,面具下,嘴角流出鲜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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