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狈且不知所措的杜诗语是被清醒理智的管萍带走的。
她要带杜诗语走的时候,杜诗语仍紧盯着对面的男生看,眼睛里的眼泪就没有停止过。
她不知道一向不轻易落泪的杜诗语怎么会忽然哭得这么厉害?而且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
被管萍拖拉到安静的走廊后,杜诗语已经不哭了,脸上的泪痕也干的差不多了。
清静下来后,管萍才从口袋里匆忙翻出纸巾递给杜诗语。
杜诗语摇摇头,“我去洗把脸。”
“哎……你……”管萍低头看了看手里的纸巾,算了,还是等她整理好心情再问她吧。
两人终于从教学楼里出来后,领队老师老远看到姗姗来迟的两人后,气得又念叨不止,“这些孩子!真是不让人省心!赶紧上车!我们都耽搁一上午了!得赶紧回学校去了!你们真是……”
戴舒看了眼蔫蔫的杜诗语,悄悄把管萍拉到一旁,指了指杜诗语,悄声问,“怎么了啊?”
管萍皱着眉,微微摇头。
对完答案的袁文诚看到垂头丧气的杜诗语后,朝管萍的方向看了一眼。
去东唐的路上,杜诗语的精神格外得好,甚至连眼睛都是冒着星星的。但回家的这一路上,她除了闭着眼睡觉就是望着窗外发呆。
坐在她身边的管萍抿了抿嘴角,将自己身上的半包纸巾都给了杜诗语。
杜诗语低头看了眼手心里的纸巾,没有拒绝,慢慢地收紧了手掌。
杜诗语看着玻璃窗上的自己,尽管她的脸上是看不到泪痕了,但她心里的眼泪还在流。
果然啊,他从小就是这么优秀。
杜诗语颓然地靠着椅背,一滴泪猝不及防地就滑到了脸边。她旁若无人地快速用手抹掉,继续望着窗外风景愣神。
回到学校后,夏青为了庆祝她们三个竞赛回来,准备几个人一起出去吃顿麻辣烫,顺便解解馋。
但在看到杜诗语精神不济后,只好推到这周六再出去吃。
趁杜诗语不在,夏青和郑兰兰好奇地围着管萍和戴舒,“你们俩,老实交代,诗语到底怎么了?”
戴舒举起双手,表示无辜,“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你问她!”她指了指管萍。
管萍皱紧眉,犹豫着。
郑兰兰用胳膊肘推了推正天人交战的管萍,“说啊?诗语是不是有事儿瞒着我们啊?”
“呃……”管萍牵强笑着摆手,“没,她可能……没考好吧……”
“啊?就这个啊?”夏青不屑地嘁了一声,“我还以为有啥八卦呢!”
郑兰兰疑惑地问,“她不是一向最不在乎成绩的吗?干嘛还在意个竞赛成绩啊?又不算名次的。”
戴舒也疑惑地转向管萍,“说起来,你们去厕所的时候,她是不是哭了?”
“呃……”管萍迟疑地点了点头。
“我的天?!她,居然为这个哭了?”夏青完全无法相信管萍的说辞,“我不信!杜诗语是什么样的人我还不清楚啊?一个敢对班主任撒谎的人,还能为成绩这点屁事儿哭?怎么可能!”
“对啊,她可比我们几个都猛太多,怎么可能还哭了呢?”郑兰兰也不信,别看那妞平时文文静静的,要真猛起来,还真没有几个人能吓得到她。
就在管萍被逼问得不知道该说什么的时候,上课铃刚好响起,几个人只好匆匆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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