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白露攥紧拳头,但是这个家伙比自己高,好像打不过,罢了罢了,“你最好离她远一点,你们这些花花公子就没有一个是好东西。”

齐寒食哑然失笑,他竟然被人当成了纨绔子弟,一定是因为自己长得太好看了,他突然又恢复了平日里的冷意道:“我不是。”

“你最好不是。”白露拂袖而去。

后来,每次元夕表演,几乎总能看到那个人来捧场。

这天,她表演结束,刚摘下了面纱,换上常服,便收到了一封信。

信上只寥寥写着数个字:“晓看天色暮看云,行也思君,坐也思君。”

她悄悄地将信不动声色的收进了袖子里,但嘴角的笑意已经出卖的她的心情。迈着欢快的小碎步子走了出去。

杨柳岸,风拂过,那人一席青衣,仿佛想到了什么,和煦一笑,好看极了,但又想到了什么,愁上眉头。

“猜猜我是谁?”一只柔然的小手覆盖了他的眼睛。

“听这声音,你一定是我家……彩蝶姑娘了。”

“你说什么?什么彩蝶姑娘?”元夕生气地放开了他,却被那人反手一把搂住。

“我胡诌的,若非如此,怎换得一个元夕姑娘?”他从袖间去出一只梳,插在了元夕的发髻上。

“我以前怎么没有发现你这么会哄姑娘?”,元夕挣脱开来,她取下发上的梳子道:“这是什么?”

“前些日子里赠你的檀木梳,你不是嫌丑吗?我找人重新打造了一把,那把你就扔了吧。”

这把梳子通体金色,做工精致,还绰着一串紫色的珍珠流苏,看起来名贵的很。

“这是金做的?可我好像更喜欢那把木头的。”

“你喜欢就好。”

“那你再帮我带上吧!”

“好。”

“夕儿,你有没有家人?”

元夕轻轻地靠在将头靠在齐寒食的肩膀上,跟他说:“有,也没有,或者说,我曾经也有一个家,依稀记得那天夜里,好多官兵来了家里,我娘亲把我和下人们的孩子们藏在一起,我和那些孩子们被充做奴隶贩卖,舞乐坊的香莲姐姐觉得我长得好看就把我买到了舞乐坊学习技艺。后来我听说,我爷爷通敌卖国,所以他们都被下令处决,爷爷奶奶,爹爹娘亲,他们都死了……我爷爷对我那么好,他怎么会通敌卖国呢……”说到这里,元夕已泪流满面。

齐寒食默默地抚摸着她的头发安抚着她,但他的心中担忧更甚,可他又不得不问出那个问题:“你爷爷……他可是前吏部尚书,沈河?”

“嗯,我叫沈清。”

齐寒食的心脏仿佛漏了一拍,就在这几日里,他的父亲齐衡告诉了他一些事情,那便是关于前吏部尚书沈河的事情,只是他没有办法将这些告诉元夕,他不能说,也没法说。

“怎么了?”见她不说话,元夕以为他是嫌弃自己是个遗孤的身份,很多公子追求她不假,但都讲究一个门当户对,她若进门也只能做一个妾氏而已,与众多姨娘们争风吃醋,那绝不是她要的生活,“你也嫌弃我是个孤儿吗?”

齐寒食这才回过神来,他的心中做了个极其重要的决定,而这个决定也将改变二人的一生,他凝重而认真的说,“怎么会。我齐寒食绝非那样的人,只是有些事,我还不能告诉你,你愿意相信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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