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纳尔平躺在床上,将手搭在了心口的位置,那里依旧脉搏有力。事实上,他这几年外出求医,于一个老道那里学到了一种心法,常常修习可以压制体内的蛊毒。只是今日受了伤,亏损了体内的元气,这才被蛊虫给钻了空子。

似是想到了什么,他的嘴角突然不自觉的上扬,换上了一身干净衣裳的小乞丐还真是好看,自己好像吓到她了,明天要好好跟她解释一下才行。

翌日。

元夕一个人独自坐在河边,愣愣的出神。

不知不觉,一个身影静悄悄地站在了她的身后,他并未出声打扰,只是静静地站在那儿看着她。唯有耳畔的微风徐徐吹过,撩起缕缕青丝。

良久后,元夕才站起来,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静坐太久的缘故,猛然站起来让元夕有些晕乎乎的,忽然,一直有力的手臂扶住了她。

“谢谢。”元夕下意识地道谢,但他立马就发现来的人却是她此刻最不想见到的人,她一下子变得凝重笑不出来了。

见到元夕突然变了脸色,萨纳尔有些焦急地解释,“昨晚我……”

“我都知道了,这样也好,本来你救我就当我还给你了,我们两清,把令牌给我,我要离开这里。”元夕向她伸出了右手,知道了缘由的她倒也不是怪他,只是她不想加深彼此的误会,早早离开方才是上策。

萨纳尔看着她冷冰冰的样子颇有些怒意,一把擒住她的手腕,道:“你就这么不待见我?”

“本来就是萍水相逢,谈不上什么待见不待见。”元夕撇过头去不再看她以表明自己的态度。

萨纳尔这才注意到她的脖子上围着一条淡紫色的丝巾,他小心翼翼地拨开,看到了脖颈出的伤痕,心疼的想要去触摸,却被元夕一下子躲开。

“首领,望您自重。”元夕退后一大步,拉开了两人之间的距离。

萨纳尔笑了,那笑却是个气极的苦笑,“那我偏不放你走,我要你心甘情愿的为我留下!”

“我有心上人了,我们不可能。”元夕快速的头也不回地走了。

萨纳尔望着她的背影越来越小,直到消失不见。他的心隐隐作痛,蛊毒又有些架不住的态势。

忘情,忘情……凭什么要让他做一个无欲无求,没有感情的人,没有感情那都算不上是一个完整的人吧,如果真的是那样,那他宁可被蛊虫折磨到死,至少那疼,让他觉得他还活着,活成一个有血有肉的人。

此刻,寨外,一个青年正嚷嚷着要进来,只是部落的规矩就是有同行的令牌才可以放进来,他却死活都要进来。

商量不合,那青年干脆要硬闯,直接和几个部众打了起来。但毕竟寡不敌众,他很快被制服了。

有人提议道:“这个汉人太过嚣张,我们一直与他们井水不犯河水,把他丢进地牢里关起来给他点教训。”

众人附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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