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理会,我们走吧。”轿中人说。

这是橙子才姗姗来迟:“元夕,我可算找到你了。”

元夕笑了,那笑笑出了三分不羁,三分漫不经心和四分薄凉,仿佛藏着一个扇形统计图般的笑。

“即使是这样,你也不肯见我吗……”

“元夕你在说什么?”橙子疑惑。

“没什么。”

轿子越抬越远,只落下一声沉重的叹息。

没错,那位大人就是齐寒食,他怎会认不出来元夕。从一开始他就知道了,他还偷偷挑来窗帘瞧了她一眼。一眼就足够了,那一眼永远的放在心里就已足够。有些人,从遇见的那一刻,你就知道,你和他永远不会有结果,如果是这样,你会选择相见争如不见,还是明知道结局但却仍愿意拿真心去体验那一番过程呢。

元夕看向了那个孩子,那孩子这次却没有跑了,而是瞪大了眼睛委婉的说:“姐姐,对不起,但这钱我不能还给你。我……”

元夕略微欠下身子对他说道:“我知道你娘亲生病了是吧,我相信你。你拿去吧。有困难你还可以向邻里寻求帮助,为何要窃呢!”

“我……”那孩子如哏在喉,他又岂是没有寻求过帮助,只是那些人的嘴脸何其冷漠,他讨厌面前这个女人的天真,但同时却又被那个女人身上一种莫名的东西吸引着,心中反复挣扎良久却只是吐出了三个字,“谢谢你。”

他刚转身欲离开,但好像又想起了什么似的回过头来,问:“姐姐你叫什么名字?”

“啊?”元夕没想到他会问这个问题,但随即微笑着回到:“我叫元夕,那你呢?”

“元夕……”他喃喃地念叨了一遍,然后刚想说出自己的名字,但一想到自己的名字他就立马闭了嘴。

他神色复杂的看了元夕一眼,又深深地鞠了一躬,而后转身离开了。

毕竟……他不想跟别人说自己的名字叫狗蛋,而且还是跟女人说。如果说出来那么他今后的几十年大概都会很卑微。

橙子还搞不清楚到底是什么情况:“这……这……什么情况啊。”

“没事,这孩子是因为娘亲病了没钱开药,所以才会迫不得己去做贼。”

“这样啊。”

在晃悠了一圈之后,橙子拉着元夕的手正准备回去,可是元夕却不动。

“怎么了?”橙子疑惑。

元夕突然萌生了一个想法,那就是不回去那个地方,她有预感,那个地方没有那么简单,或许那座府邸的主人另有其人……是敌是友,她也不知,与其这样冒险,那她不如自己掌握主动权。

“橙子,咱们不回去了。我不想这样被动,与其等那个人来找我,我倒是宁愿摆脱不见那个人。”

“好。”奇怪的是橙子也没有异议,可能这就是朋友吧,她会莫名的信任她,无条件的相信她,随即才反应过来什么:“可是那就没有俸禄拿了啊……”

“小财迷……虽然我也是。”

“嘿嘿。”

但在她们走到一个偏僻的角落时,突然有两个人不知从哪儿从天而降拦住了她们的去路,估摸着应该是从屋顶上跳下来的:“姑娘,您走错路了,您应该向那边走。”

“哦?”元夕挑眉,其实他不是没有怀疑过,其实自己出来看似自由,但却有人暗中跟着,如此一番试探,却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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