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妈妈笑了一下,她冷漠的看着那个记者,“所以你现在只配举个话筒费尽心机的想从这一堆人里脱颖而出问我问题,而我却只需要站在这里就够了,请你下次再想采访我的时候请注意你的措辞,也别忘了我是个律师。”说完,沈妈妈掉头绕过这群对她来说简直都不够打的小鱼小虾上了车,驾车离开了。

后来听说那个被怼了的记者,第二天就被电视台辞退了,理由是:庙太小了,真上了法庭,都不够赔的。

而沈叔叔那边情况就不太好,作为公司的执行董事,出了这种事情,市场股票持续下跌,那个钢琴老师也被人在网上扒了出来。

但是没过几天,风声就过去了,外人不太明白,但律政圈的都清楚,是沈黎出面,发布了一则以造谣者对她的生活也产生了影响的讨责声明,才制止了这场风波,沈卓文买了些沈妈妈平时最喜欢的东西上门感谢,被沈妈妈拒之门外,这一幕刚好被回家的沈修然看到,一个小孩子使出了吃奶得劲把那些东西都扔进了楼道里的垃圾桶里。

他护在门外,用尚且还很稚嫩的声音驱赶着沈卓文,“这里以后都不会欢迎你。”

沈卓文想抬手摸摸沈修然的脑袋,被他一把拍开,“别碰我,恶心。”

听到外面有动静的沈妈妈打开门,把沈修然护在身后,对沈卓文说:“你走吧,我能做的只能到这一步了,以后桥归桥,路归路你我两不相欠。”

门关上的那一刻,沈修然看穿了妈妈的坚强,那个时候他知道了,不是所有的事情只要加个我以为就会如愿以偿,更多的是突如其来。

也是那天以后沈修然再也不提此事,就当沈卓文这个人从来没在自己的生活里出现过,只是以前待谁都会一副笑脸的沈修然除了见到苏小图会笑,对谁都是一副冷淡样子。

魏夏曾经说了一句话:“这沈修然对外就是阎王殿里的黑白无常,对你就是一弥勒佛,双面胶都不服。”这话当初苏小图听着是笑的乐开花,还挺自豪。现在想想,当初的沈修然是一个人背负了多少负面情绪才会对她露出一个笑脸。

而现在,沈叔叔突然来的一个电话,让沈修然不得不把那尘封多年从未治愈过的伤口再次撕开,直面血淋淋的过去。苏小图不忍红了眼眶,魏夏轻拍着苏小图的背,她现在能做的也只是默默无闻的守候。

苏小图再次接到沈修然电话的时候是凌晨两点多,沈修然的声音有些许哽咽,直接把苏小图从睡梦中惊醒,“你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此时魏夏也被苏小图的来电铃声吵醒,她小声问着苏小图发生什么事了,在黑夜里苏小图精准的拉住了魏夏的手,“沈修然的爸爸走了。”

这一夜谁都没有睡好,电话也一直没挂,两人都没有说话,寂静的黑夜里连呼吸声都成了一份打扰,苏小图多么希望时间这个时候能够倒退,她一定会不顾沈修然的任何拒绝带沈修然去见沈叔叔的最后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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