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昏时分,太子府张灯结彩,可谓是一片喜庆,整个京城的人差不多都知道今天是太子纳侧妃的日子。

这位侧妃可谓是来头不小,府内一切仪式几乎都是按当年娶太子妃时办的,只是唯一有所不同的就是新娘身上未穿正红色的嫁衣,而穿的是粉红色,如此看来倒也不算是越礼,能得此殊荣,可见这位侧妃不简单。可这都不是最有意思的,最有意思的是这位侧妃竟是当今太子妃同父异母的妹妹,而今日纳侧妃的仪式中,这位太子妃更是从头到尾都未露过面,这不禁让众人更加抱着一种看好戏的心态了。

大厅中,太子殿下和这位京城第一才女一起在众人的见证下喝了交杯酒,新娘这才被簇拥着去了新房。

在这热热闹闹的环境下,太子府北侧的庙堂中,太子妃萧菀正靠在那残破不缺的床沿边,看着窗外。突然她大口的咳嗽起来,那断断续续的咳嗽声似乎和动听悦耳的丝竹声成了一副交响乐,在这漆黑的夜晚中格外的刺耳。

“主子,您没事吧,奴婢给您倒些水喝。”丫鬟清荷进了屋,看见自家主子又开始咳嗽,连忙倒了一杯水,扶起靠在床沿边的萧菀慢慢给她喂下。

隔着昏暗的油灯,萧菀看见清荷脸上有着清晰的巴掌印,她轻抚上清荷的脸红着眼眶说道:“既是知道今日这种日子里,府医是说什么都是不会来的,你又何苦去讨他们的不痛快,跟着我你受苦了。”

清荷虽是心中委屈但还是摆出笑脸冲着萧菀一笑道:“奴婢不苦,奴婢的这条命是长公主给的,为了主子奴婢就是死也愿意,这点苦不算什么,倒是苦了主子。”

萧菀轻蔑的笑了笑,三个月前她的同父异母的妹妹何水来太子府约她去湖边叙旧,说是怀了太子的骨肉,两人便起了争执,拉拉扯扯中何水落水了,刚巧这一幕正好被太子看到,然后自己就被禁足在这庙堂之中,说是庙堂,实际上连下人住的地方都不如。

她自小便有哮喘,这灰尘漫天的庙堂对于她来说更是炼狱,整日整日的咳嗽几乎要把肺给咳出来,府医去请了无数次,也就随便开了几服药就完事。她知道那个男人他不敢要她的命,当年太后唯一的遗诏便是太子此生不可废妃。

也是没了情,只剩太子妃这个名头挂着了。想着,萧菀便又开始觉得心口喘不上气了,扶着心口大口大口的喘着,原本就消瘦的双颊更是红的不像话。

此时的清荷都快急哭了,她刚才本是想去找府医的,可是今日太子纳侧妃,府医被请去前厅喝喜酒了,她便想着太子殿下不会不管主子,就跑去前厅看看能不能求太子开恩让府医来看看。

谁知太子没找着,新侧妃娘娘身边的大丫鬟翘儿上来就给她一耳光说晦气,这侧妃当年在何府可是没少受主子好处,如今这翻脸竟比翻纸还快。

“主子要不您看看奴婢还是去前厅寻寻太子好不好,您这都咳出血了。”萧菀看着急红了眼的清荷,心中叹了口气,到底最后还是只有她陪着自己啊。

心中感慨万千后,萧菀褪下自己手腕上的镯子,递给清荷道:“拿着这个,等会你去西宫门那里找永巷令,她看到此物件就会带着你去找皇后的,到时你就告诉皇后请个太医来便好,咳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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