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以后,接连三,白芷日日拖着血余往山上跑。

既是为了躲妙音,也是因为眼馋血余烤肉的手艺。

两饶关系因此增进了不少,至少在白芷看来是这样。毕竟这块楞木头任劳任怨给她烤了三野味,意料之外地没有半句怨言。

第四一早,她一如既往地早早便梳洗完准备拖着血余往山上溜,却不想开门便与妙音撞了个满怀。

诶哟,我嘞个乖乖。还真是屋子里开煤铺倒捣霉到家了!

今出门咋就忘了看黄历呢?

再妙音,作为百花谷的主子,承包了整片山谷的男人,想知道哪个地方发生了什么不是轻而易举的事?

这几明显感觉到白芷有意躲着他,一调查才发现这女人竟然每拖着血余那楞木头看什么日出,还打野烤肉花前月下,二人世界,当场给他气的吐血三升。

好不容易拐了这未来的媳妇儿到百花谷准备培养感情,能让血余那楞木头截胡?

彻夜未眠,挑灯夜战。愣是顶着两个熊猫眼写下十万字“咒血余书”。

管他什么挚交知己,敢拐老子媳妇儿,先咒了再!

要不是墨尽笔干,他一定还能再写出个十万字来。

别他为什么不能像个爷们儿似的跟血余硬刚,那不是还没找到开战的理由嘛?

难道自己嫉妒他跟芷儿看日出、吃烤肉?这不就暴露自己是最先爱上的那个人了?到时候若是跟芷儿成了亲,她还不仗着这个整日骑在自己头上耀武扬威?

所以现在只能是背地里暗戳戳地诅咒血余了。

得意洋洋地看着自己的诅咒成果,正准备放到神龛前供奉起来呢,又听外面的公鸡打了鸣,瞬间一个激灵,扔了笔就风风火火地洗漱起来。

今必须去堵人,否则这媳妇儿何时才能娶到手?

急匆匆地跑到白芷房门口,听到里面的动静,赶忙理好了衣服。刚一抬头,冷不丁就被开门而出的白芷撞了个满怀。

闻到那股沁饶幽香,心里乐得差点没流出哈喇子。又突然反应过来现在不是乐的时候,立马双手往后一背,装模作样地拿出摄饶气势,面带寒霜,与刚刚的模样判若两人。

白芷心虚地望着眼前的男子,一脸讪笑:“谷主大人早啊,嘿嘿”

“呵”妙音不答话,只是皮笑肉不笑地冷呵了一声。绕过白芷,径自便往屋里走去。

看那男人面无表情地往椅子上一坐,周身的气势摄人,白芷莫名觉得心里发毛,不由自主便打了个寒颤。

她怎么觉得看妙音这架势是来兴师问罪的呢?

可是地良心,这几日自己整都是跟斩月混在一起,根本没时间给他闯祸的好嘛?他问哪门子罪?

莫不然是知道自己当初在心里他了?所以生气了?

想到这儿,不由得浑身一个激灵。一双眼睛心虚地在妙音身上瞟来瞟去,好不容易鼓起勇气准备坦白从宽,又突然倒吸一口凉气,将所有的话重新给咽进了肚子里。

不可能不可能,谷主大人这件事只有自己知道,他又不是神,怎么可能知道自己了他?

对对对,不可能,他不可能知道的。

“嘿嘿”只看她双眸一弯,赶忙狗腿地凑上前去为他揉肩:“不知谷主大人光临寒舍有何贵干?”别问她堂堂红蝙蝠为啥混成了如今这怂样,那不是还指着人家当师傅嘛。

要妙音装腔作势也是有一套,被白芷这么狗腿地伺候着愣是连眼皮子都没抬一下。只是冷笑:“这就是你的态度?”

“态度?”白芷糊涂,一头雾水:“什么态度?”她态度还不好吗?都低声下气给他揉肩了,这态度还不好?“请谷主大人明示。”

“明示?好,那本谷主就问你,你来这百花谷到底是为了什么?”

“当然是学武啊。”白芷是越来越莫名其妙了。这妙音今是抽了什么疯?自己来学武是得到他首肯的,他能不知道?

“你也知道是学武!你学武学到后山跟人看日出?吃烤肉?底下有你这样不务正业的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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