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罗狱位列六大邪派,让仙林豪杰闻风丧胆,但这些年的日子并不好过,于六大邪派中最是消沉。
伐罪盟攻城略地,杀人如麻,虽然树大招风,被十大门派轮番针对,却越战越勇,开疆拓土,势力最是豪奢。好比雪亮屠刀,镇以血腥,吓以灭绝,所过之处,唯有臣服。
灭魂殿专做见不得人的勾当,兜售毒药暗器,刺杀高手奇人,打着消灾解难的幌子攫取天下财货,暗中掌握名人高士的大量隐秘。好比铁索横江,一旦上了贼船,便是进退两难,难以自由。
绮罗香以色诱人,以柔情杀人,触角延伸天下,势力盘根错节,将许多名门子弟都收入麾下,软刀子最是难防。好比蚀骨毒药,悄然洒下,无计逃脱。
狂剑城孤立海外,韬晦藏拙,看似桃源自乐,与中原老死不相往来,实则演兵练武,蓄积党羽。好比不鸣之鸟,一飞必将冲天,一鸣必将惊人。
魔音宗化整为零,身份隐秘,行踪诡异,最为世人轻忽,然而魔音灌脑,雅好偏嗜,点窜十大门派与六大邪派,蚕食分化,收为己用,若无仙音宗牵制掣肘,早已无法收拾。好比无形之刃,见无可见,防不胜防。
森罗狱以对抗十大门派为宗旨,既要撕碎十大门派的虚伪,又要在邪派中标新立异,装扮着狱主、冥王、阎君的面目,宛若阴司临凡,抱负不可谓不大。
奈何森罗狱志大才疏,仅以怖恐现世,无绮罗香之亲昵,无伐罪盟之霸蛮,无灭魂殿之积敛,无狂剑城之经营,无魔音宗之诡谲,不伦不类,进退失据,几十年中错失了无数良机。
全凭着华天泓一人威望,森罗狱仍得以列名六大邪派。空大的架子自家最清楚,华天泓年事渐高,心境渐窄,回首一生,自觉碌碌无为,苦思冥想筹算计,将目标锁定到摘星楼身上。
摘星楼与森罗狱一般,老大迟暮,日渐衰落,于十大门派中最处末位。更有一般有利处,杜清秋以少艾执掌门户,登极后又寸功未立,失了人和名望。一众长老勋旧与杜清秋关系疏离,很是有些议论。
华天泓利用摘星楼的暗潮汹涌,利用森罗狱兵雄马壮的假象,终于笼络了摘星楼的内奸,抓住了杜清秋心腹上官雁独自出行的机会。
华天泓决意拼赌一把,不管是绑架上官雁、胁迫杜清秋割让利益还是杀死上官雁、促使摘星楼与森罗狱开战,都足以改变森罗狱浑噩度日的被动局面。
尤其森罗狱最缺的便是人才,最不缺的便是杂鱼。杂鱼死不足惜,五大邪派却不能坐视森罗狱覆灭,坐视摘星楼壮大。
一旦森罗狱与摘星楼生死相搏,便可以拉动六大邪派与十大门派的格局变化,因势利导,浑水摸鱼,将其他五大邪派多年来的积蓄变为森罗狱图霸进取的工具。
纵然五大邪派有所保留,但真正大战起来,五大邪派消耗的是人才,而森罗狱消耗的只是杂鱼,此消彼长之下,森罗狱自可渔翁得利。
可惜的是,森罗狱布下天罗地网,倾囊而出而又暗箭伤人,居然还是让上官雁这个小丫头逃出生天。
更可惜的是,摘星楼按兵不动,毫无报复之意。杜清秋隐忍不言,上官雁若无其事,竟不肯与森罗狱撕破面皮。
华天泓不由对杜清秋刮目相看,对摘星楼的实力也重做评估,更明白自己先前计划的莽撞缺漏,不敢再贸然挑衅。
继而风云突变,庞大巍峨的圣儒门忽然垮台,各大门派与伐罪盟、灭魂殿等都急着瓜分圣儒门的遗产,冥王等人也是蠢蠢欲动,想要借此扩张森罗狱的版图。
华天泓却别有筹算,知道以森罗狱如今的势力,能夺而不能守,一旦壮大实力,只会成为伐罪盟的眼中钉,只是为人作嫁而已,故而效彷摘星楼,置身富贵场外,别求良计。
华天泓痛定思痛,感慨森罗狱最大的问题在于无人可用,当务之急是找求人才。而他眼中所谓人才,便是那崛起如流星的仙林新秀李鱼。
李鱼是圣儒门倒颓的罪魁祸首,与疏影阁断绝师门关系,据传又在琼海城侮辱残害少女,与十大门派已成水火之势。
有才而可拉拢,有恨而无依靠,正是华天泓梦寐以求的良将。于是华天泓派几个精明干练之人细查李鱼行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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