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娘就是舍不得。”进了宫,以后就是再难见到了,梁馨月一想到这里哭的更大声了。

苏皖不得不佩服她肺活量是真的大。

这哭的都有半个时辰了吧?

苏皖只得像哄小孩子一样,拍着她的背,柔声劝着:“不怕,到时候向表哥求个恩情就好了,让您随时来见我,娘你就放心好了,只管跟爹去玩,没事的。”

梁馨月也知道这是没办法的事,只好扯着她继续叮嘱着,让她守着规矩,安安分分的,等说完了就让她先出去,又拉着灵心吩咐这个那个,最后还是苏爹不耐烦了进来把人抱走了。

苏皖站在院门口,看着苏爹抱着梁馨月细声安慰的样子笑了笑。

她是个孤儿,从小就没体会过什么是父爱母爱,这些年自己就跟个野草似的长,倒也没长差。

好不容易准备熬出头了,结果被一道雷劈死了。

苏皖挑着眉哼着小曲。

等她收集完神识碎片之后,就拿着奖励回去,然后就能美滋滋的当个富婆了。

给她安排的宫殿,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竟选在了离皇帝寝宫最远的昭光殿。

苏皖倒是不在意,住的远还是近,只要是在这宫里就行。

昭光殿里收拾的干干净净,该有的物件一样不少,苏皖让人去收拾带来的东西,然后自己就在这宫里逛了起来。

不能急于一时。

苏皖知道,现在的段天承恐怕还没能从那个哥哥的身影里走出来,他还将她当做是妹妹。

当着米虫的日子走的飞快,进宫的时候还是盛夏,再见到段天承已经是落叶纷飞的时候了。

苏皖人虽风风火火的,骨子里却是十分怕冷,九月多的天气,苏皖窝在软塌上看着书,身上盖着毛绒绒的毯子,精致的眉眼露出一股淡淡的倦意。

她偶尔抬头,指点下灵心怎么修剪那些菊花的枝叶,段天承来的时候,就看见她斜靠在贵妃榻上一派慵懒样。

她倒是过的悠闲。

段天承这些日子忙,来不及照顾她,偶尔也只是从太监口中听一听她的消息而已。

她倒是比自己想的过得还要好。

抬步往里走,小姑娘似是察觉有人过来了,看见是他,立马从塌上起身,衣袍还松散的批在身后,人却已经扑进他怀里,甜甜的叫着,“天承哥哥。”

他穿的有些薄,身上有些凉,苏皖反射性的缩了下,环着他的腰又不愿意松开。

“乖,先进去。”

段天承拍了拍她的背,微一弯腰便托着她的膝盖弯将人打横抱了起来,苏皖“呀”了一声,连忙勾上他的脖子。

十二岁的小姑娘身子轻的很,段天承将人抱了满怀,从她身上散发出来的淡香萦绕鼻尖,闷烦了一日的心顿时松了不少。

他今日不过是突发奇想的想过来看看她而已。

几个月不见,以苏皖的骄纵性子,怕是早就坐不住了,不曾想她过的倒是自在,见了他也不曾恼,这一声“天承哥哥”就把他的身子都叫酥了一大半。

从来没有人敢这么叫过他的名字。

段天承把她轻轻放回榻上,也脱了鞋跟着躺了上去。

“天承哥哥累了?皖皖给你按按?”苏皖捂着嘴娇笑出声,杏眸一弯更是可爱,段天承也不由得跟着笑,说,“好。”

苏皖就下了榻,绕到后面将他的头摆正,段天承顺着她的动作平躺,苏皖就动作轻柔的替他按摩着,她人小,力气却不小,舒服的让段天承忍不住喟叹出声。

“哪学来的?”

她一个娇养长大的郡主,可不会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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