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东西太过恶心,众人都不敢直视,有两个刚吃过早饭的家丁已经开始狂吐。

只见树根盘根错节,将尸体紧紧包裹住,尸身已经腐坏,恶臭扑面而来,那气味简直令人作呕。

死者面容已经严重损毁,根本无从辨认身份。

蓝倾雪头脑冷静,在旁边提醒:“苏小姐,苏老爷的衣服,你应该最清楚才是啊。”

苏婉清被一语点醒,强忍住泪水,让孙瑞昌搀扶着她靠近尸体。

苏婉清凝神细看,尸身上那被树根挤坏的烂布片,瞧着布料花纹,确实是她爹的衣服。

“爹!”意识到死者就是自己失踪一年的父亲,苏婉清悲痛欲绝,泪如泉涌,差点再度昏厥。

蓝倾雪就近跟身边两个家丁说:“去,把祥嫂和二老爷请来。”

那两个家丁看看苏婉清,苏婉清沉浸在悲痛中,没有半点回应。

孙瑞昌代为传达命令:“去吧。”

那两个家丁像得了免死金牌一样高兴,飞也似的跑走了。

剩下的家丁们眼巴巴看着他们俩的背影,好生羡慕他俩,不用再跟这尸体共处。

一刻钟的时间过后,苏善财几乎是被拖着进了院子,手脚拼命扑腾,挣扎着想往外逃,“我不去!我不去!这院子里有鬼啊!”

蓝倾雪安慰他:“二老爷莫怕,昨晚上你看到的不是什么鬼火。而是因为这几天温度高,苏老爷尸身腐坏,产生了一种物质,在空气中自燃了。”

院中众人似懂非懂,害怕的心情稍微缓解了一些。

苏善财早就被吓傻了,哪里听得进去这些,还是吓得哇哇乱叫。

那俩家丁只好架着他往这院里走,祥嫂就跟在后面不远处。

四人站定后,蓝倾雪看了一圈院里的几个嫌疑人,一拍手,“好,现在人都到齐了,我们开始分析案情吧!”

孙瑞昌不可置信,“陆公子还会破案?”

谢翊风双臂交叉抱在身前,“泸州流香院刘老爷遇害一案,靖州首富顾老爷遇害一案,都是她破的。”

家丁们议论纷纷:

“我听说了,要不是在场有个会破案的仵作,这两起案子就被定性为意外了,凶手就逍遥法外了。”

“原来,那个破案的年轻公子就是他啊。”

“真是深藏不露啊。”

孙瑞昌作揖致意,“是我们失敬了,陆公子请吧。”

蓝倾雪娓娓道来:“根据尸身腐坏程度判断,死亡时间已有一年,与苏老爷失踪时间吻合。方才又经苏小姐辨认衣物,死者可以确定是苏老爷。”

“苏小姐,孙管事,二老爷,祥嫂,我想知道一年前,你们与苏老爷有过什么样的纠葛或者矛盾。”

蓝倾雪已经从采茶女们讲的八卦中了解了大概,所以就算他们说谎也无妨。

苏婉清质问:“陆公子,难道你是觉得我会弑父吗?!”

蓝倾雪神态自若,“只是例行询问,苏小姐多心了。弑父这种事,只有穷凶极恶,丧心病狂之人才做的出,苏小姐的性格显然做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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