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飞逝,转眼间,已是第二年的上巳节。

京郊浣溪旁,提前到场的京中子弟都在流觞亭中喝茶等候。流觞亭中备有几十个蒲团,供各位公子小姐曲水流觞时就坐用。

浣溪蜿蜒曲折,犹如一条玉带。溪水清澈透明,干净的可以看见小溪底部的沙石。

蓝倾雪、谢翊风、霍文轩、段明珠、韩少旭、慕梓晴是结伴一块来的。

蓝倾雪依旧一身淡紫色流仙裙,以紫纱蒙面。

还有一刻钟开始的时候,众人各自取了蒲团,挑了心仪的位置临浣溪而坐。

在浣溪南岸,韩少旭、慕梓晴、蓝倾雪、谢翊风相互间隔三尺,自西向东依次而坐。

霍文轩和段明珠坐在蓝倾雪身后,而后开始闲聊。

蓝倾雪回头问霍文轩和段明珠:“来都来了,不一起玩玩吗?”

两人头摇的像拨浪鼓一样,连连摆手拒绝。

霍文轩:“打架还好,吟诗作对这种事,我真的来不了。”

段明珠:“我也不行。”

“太可惜了,曲水流觞要亲身参与才好玩。”看着溪流,蓝倾雪触景生情:“去年上巳节,我和翊风还在泸州澜江放河灯呢。”

韩少旭:“他这个榆木脑袋,还懂得陪女孩子放河灯?”

蓝倾雪:“他一开始自然不愿,但是吃我的嘴短,最后还是屈服了。”

韩少旭:“还是你有办法,这世上除了谢老将军,我还没见过谁能治的住他。”

谢翊风:“我就在这坐着呢,你们这样肆无忌惮说我坏话真的好吗?”

蓝倾雪反问:“有何不妥?”

谢翊风竟无力辩驳,韩少旭、慕梓晴、霍文轩、段明珠都忍俊不禁。

到了规定的辰时,一名主事的男子喊了一声:“曲水流觞正式开始!第一轮飞花令,以'云'为题眼。”

一名侍女在浣溪上游放了片荷叶,将盛了美酒的玉质羽觞放在上面,轻轻一拉荷叶,那羽觞就跟荷叶一起顺流而下。

杯子第一次停留,是在溪水上游一男子面前。他想了一会儿,说道:“云鬓花颜金步摇,芙蓉帐暖度春宵。”

说罢看了一眼他身边作陪的风尘女子,笑得一脸猥琐。那女子低下头去,作娇羞状。

蓝倾雪一阵恶寒,“白居易的佳句,从他嘴里说出来,怎么就变了味道。”

那男子推了一下荷叶,羽觞继续漂流。

第二次羽觞停留在了一位白衣少年面前,只见他风度翩翩,一表人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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