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珠向他行了礼,唤了我一声郡主,然后定了神色站到我身后。
我直起身,理了理百褶裙摆,把荷包系回了腰上,抬头一看,他已是走出了垂门,接着有几位女眷脚步匆匆,从垂门外走了过来。定眼一看,竟是长公主。我赶忙上前。
长公主见是我,便说:“旦儿怎在此处?若是乏了,便去厢房里休息。母亲有事还要忙。”说完,便往长廊尽头的那排厢房走去。
我突然想起,那头的厢房,彦王和郑尤夕不是在那边吗?不会撞上吧?
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的就上心了,加紧脚步,跟了上去。才走到长廊尽头,便看见彦王的护卫守在那里。他见是长公主,神色慌张地马上行了礼,然后想要开口说话,被长公主身边的嬷嬷拉住了。
我疾步上前,问:“母亲,怎地来这里?可是累了?若是累了,与旦儿一块去厢房休息。”说着就想牵了她的手,往回走。
长公主握住了我的手,说:“旦儿去吧,母亲有事要处理。”说完,放开我的手,往厢房走去。
见长公主走到那厢房门口,彦王护卫想要挣脱嬷嬷说话,却被长公主一个尖刀般的眼神警告住了。
长公主并没有推开那扇门,只是站在门外,说道:“彦王若是在里面,便出来。这婚礼的仪式还未走完,此时,洞房里正在撒帐,还要等着彦王回去吃生喝交杯酒,彦王莫要耽误吉时。本宫受了皇上重托,若有了差错,不好向皇上交代。”
彦王新婚之日来私会其他女子,放任赐婚的王妃在洞房独自面对众人,不仅仅是让新娘子难堪,打侯府的脸,更是在忤逆赐婚的皇帝的圣意。圣意本就难测,也许此时隆盛,但彼时也可无存。长公主存有一些情分,站在门外给予警告,此番已是给彦王留足了颜面。
可是屋内没有动静,渐渐地,时间每一秒的流逝,长公主的脸上的怒气就要盛一番。正当现场都安静到能清晰地听见呼吸声时,彦王拉开那扇门,走了出来,然后把门合上。总感觉他走着的时候有什么不一样,只见他的右手裹着白布,有星点的红色渗出。我不禁腹诽,难道里边刚才搞了很大阵仗?
不仅我发现了,长公主也发现了。上前抓住彦王的右手,看了看,然后甩掉,一巴掌就呼到了他的脸上,把刚才还有些意志消沉的彦王给打醒了。
“彦王请记住,此时是何时?莫要行差踏错,累赘了他人。”
像个做错事的孩子,彦王此时看着长公主眼里的神色复杂。像是想要说什么,最后敛了神色,说:“姑母莫要为难了她。”
应是从来没见到彦王此番脆弱央求一人,长公主盛怒之下也有些无奈,但还是说:“若是你今日不好好回新房,不饶她的可就不是我了。侯爷是怎样的你不是不清楚,若是此事闹到了你父皇那里,不仅是屋里的人,就连你也没有好果子吃。”
说完,长公主命令彦王的护卫,说:“还不快将你家主子送到洞房?”彦王像是失去了抵抗的意识,任由护卫将他架走。
彦王走后,长公主走进了厢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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