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珠实实在在地看着我哭了一顿之后,便正式开始“复工”了。身为其BOSS的我,给她的“复工红包”是一盒糖饼加一盒饴糖。

断不要嘲笑我小气,在我这里,糖饼与饴糖便是最有诚意的奖赏,珍珠最是懂的。

虽说与珍珠相处的时日不算很长,但是没有珍珠在身边的几日,我却觉得在这异世里失了许多的倚仗,没了一边的臂膀。珍珠经历了这么些事情,还愿意回到我身边,便是我心中一慰。

都说中秋佳节好繁忙,人手多,好办事。今日有宴,需要盛装打扮。这发髻,便是珍珠梳得最让我心水的了。

再进宫门,感觉恍若隔世。

此时的宫中丝竹燕舞,金菊团簇,丹桂盈香;暮色里染上了些许夜的黑,九霄不渡云,银汉转玉盘。宫灯初上的暖黄色里,朱阁高栏玉砌,来往珠钗横斜,莺声燕语。

这皇家的家宴,又如何能当成寻常百姓家的中秋团圆宴?在这里,并没有那般的“举杯共饮聚一心,从此俺们一家人”的温情。

有道是,最是无情帝王家;虽然作为家人坐在了一起,但是心思各怀,举杯邀你的人,有可能只是表面上的你我欢畅罢了。

都说朝堂之上的一个喷嚏,天下之人便要爆发流感。

自宁王在大殿上当众被鞭斥,当时皇帝也不曾出言婉劝一二,这京城里的人,心里早已揣摩出了朝堂上的诸多门道。

现在,围绕在皇帝身边的这些人,更是精明得很,又怎会不识得这是皇帝对宁王府与长公主摆出来的一个态度。

尽管宁王老爹远离朝堂多年,名下挂着的也只不过是虚职,不知为何就如此遭皇帝的忌讳?

自我与长公主来到,能前来与长公主攀谈问安的女眷屈指可数;而围在彦王妃卢敏身边的那些人,钗环翠绕,好不热闹。

看着卢敏满面的红光,我都可以确信,她昨日的“身体欠安”真的是为自己及时解围的挡箭牌罢了。

我端起案几上的桂花酒,小酌一啖,花香盈齿,甚是爽口,就是不知这宫中酿造,可否带些回去?

又想着,以我近日在宫里宫外的风评,断不会有谁来赏了我这么好的桂花酒,便贪嘴又倒上了一杯。

“这酒,可好喝?”

我只顾着酌那杯里的甜酒,却不知这些男眷们何时已经由皇帝的“勤政殿”聚首完毕,来了这“秋华殿”。

此时,站在我旁边,问我桂花甜酒是否好喝的,是那日我在水边醒来收留了我又将我送回宁王府的公子。

他今日还是一身银线盘龙的白袍,却比那日见他时的白袍显得更加华贵。脸上还是那暖阳般的笑容,此时宫灯有些灰暗,却也显得他的五官更加的立体,如切如琢。

我突然想起,那日走的匆忙,还没来得及好好谢他,便起身规规矩矩地给他行了礼。

还没等我道一声谢,他却已说:“这酒是甜的,想来你爱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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