纱帘微卷,秋风拂面有花香,亭外几盏金菊,亭内两杯淡酒,皆与秋意微醉人。
又抿了一口黄酒,我和衣躺在凉亭的藤椅上,纱帐微挡卷来秋风,远离别苑另一头的喧喧闹闹,正好可以偷闲小哼。
这时,珍珠微卷垂帘,有丫鬟来报,说:“郡主,前苑里的斗剑,卢侯府的世子拔得了头筹。”
紧接着,又有新人来报:“郡主,前苑里的射箭,彦王爷十靶全中红心独占鳌头。”
“郡主,前苑里的以琴会友,郡国公府的王鸢小姐一曲压群芳。”
“郡主,前苑里的斗酒会,齐王殿下品赏全中,摘得桂冠。”
“郡主,前苑的里赏画,崔相府的崔二公子评为上品。”
果然,甚好!
......
还没传来郑尤夕的好消息?
这时,外头又有人来,声音里难抑喜悦,“郡主,诗会那边,二小姐作的《寒菊》一诗品评为诗会的榜首。”
我嘴角微扬,郑尤夕终算是迈出了走向成功的第一步。
自上次她来我院里找我,直明她内心的仇恨与打算,她的脚步就开始踏出了。
我给了她另外一个选项,“放下仇恨”,或许她能活得更加自得轻松,不必用余生来计较仇恨,最后自己的爱情也遍体鳞伤。
但是,没作为当事人,我的建议似乎少了同理心,没能直达她的心灵。
她的选择不出所料,怀着内心的爱恨,踏上了一条嫁给彦王报复卢敏的道路。
此世女子嫁得好高门,倚仗的除了门第出身,更要才德名声。
郑尤夕被长公主新认为嫡女,我已经为她争取到了一条更为平坦的道路。
如何快速走上彦王妃这条路,博得才名,声名躁动京城,便是一张重要的通行证。
相信今日,不管被邀来的高门子弟也好,慕名前来的文人墨客也罢,都充分折服于作者笔下才华横溢的女主的才情之下。
自此,除了长公主嫡女这个名号,她身上“青衣居士”的才名也同样传遍京城。如她所愿!
只是卢敏的反应亦会更加强烈,希望她真能如自己所说:无论如何,不悔选择!
一杯黄酒下肚,微醺,方觉我今日又有些贪杯了。
已知前苑的消息,便也可以安心眯一下了。
莫不是风中的花粉甚浓?轻羽般拂得我的鼻尖甚痒,扰了我的清梦。
“珍......”我欲唤来珍珠,将纱帐一并放下,免得风都进了来。半睁双眼却对上了一对邪魅的眼神。
“你怎在此?”我惊吓得从藤椅上起身,却不想起得急,撞到了他的头。
酒气的微醺,加上撞击带来的痛感,令我眼冒金星,无力地又躺回了藤椅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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