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找到已经是三天之后的事了。找到时老爷子已经昏倒在路边,脚上的鞋子也只剩下了一只。所幸人没事,只是老爷子的神志好象出了问题。已经认不出姐弟俩了,只喃喃的喊着玉芬,自己的媳妇,李姐妈妈的名字。
老爷子突然对养老院很抗拒。直喊着要回家。而这次走失,也是在回往老家的路上被好心人发现的。
然而对于到底该由谁来赡养老人,姐弟俩却发生了极大的争执。弟媳妇坚决不同意这个时侯接老爷子回家。理由貌似也很充分:实在是没有能力也没有办法来再养一个老人了。
李姐也没有办法把老爷子接到身边照顾。一来老于的父母还健在,按乡里的传统,是应该接老于的父母来家里赡养的;如果李姐坚持把老爷子接到家里来赡养,只怕之后不仅是李姐,就是李姐一家都在老于家抬不起头来了。二来就算是没有老于父母这码事。如果李姐将老爷子接到家里,那只怕还得再至少要找一个可以在白天照顾老爷子的人。毕竟李姐还没有辞职照顾老爷子的能力和底气。遑论还能不能过的了老于和老于家里人那一关。
送老人去养老院也许对于老爷子不见得是一个最佳的选择。但对于李姐与弟弟却可能是最好的选择。这其实在之前也是反复权衡和考量过的。
李姐因为这件事和弟弟也发生了好几次的争吵。最终还是选择暂时将老爷子换了个条件更好一些的养老院,据说是打算等弟弟家里条件好一点了再将老爷子接回家中赡养。其实很多时侯暂时就是永久,更多的时候,我们只是为了给自己一个交待而许下了一个明知遥不可及,却偏偏要让自己和别人满心欢喜的诺言。
李姐因为这件事和弟弟的关系也疏远了起来,自己对于工作也更多了几分精心。生活总是这样,在你自以为还圆满的时候,突然给你当头一击,让你从自得中惊醒过来。
生活似乎又回到了原来的轨道上,一切似乎都没有改变,但似乎又有一些东西已经再也回不去了。李姐的身上似乎更多了一些人到中年的负重前行,而少了一些明朗。偶尔遇到,连笑容都多了几份沧桑。
我的日子依旧,只是我对于夜的恐惧似乎渐渐地少了。至少没有再在夜幕落下之时迫不及待地想要借助酒精来缓解的我的偏头痛。
我依旧每天步行去咖啡馆码字。因为那一天的长谈,我和阿纪似乎诡异的贴近了一些。但似乎又仅限于此。我们各自在自己的轨道上忙碌着,偶尔有眼神的交流,似乎比之前多了一点亲厚。
年前的安妮似乎分外的忙碌,连着好几个晚上没有回来。发给我的微信也只有简单的几个字:“加班,不回。”
阿纪和我商量春节期间店里的放假事宜。依着阿纪的想法,是愿意继续营业的。可是店里的员工大多不是本地人,春节又是国人传统的节日,大家对春节上班还是颇有些怨言的。
我笑道:“咖啡对中国人本来就是个舶来品,平日里不过是一些白领的小众需求罢了。春节期间注定不会有多少人的。索性你也放个假,利用这段时间好好在周边逛逛,感受一下中国人过年的气氛。说不准还有意外收获呢。”
大抵阿纪原本也多是因为自己在春节期间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安排才认为应该上班的。听到我这么说,倒也没有特别坚持。笑着答应了,店里的员工一片欢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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