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宁说着走到匍匐在一旁的靳言身旁,扇柄敲着掌心,漫不经心道:“多谢靳队长予我方便,留我在队伍中,只可惜你这一队上下都被贼人害了。”
“你早知他们身份,为何不示警于我等?”靳言虚弱的质问,毫无声势。
“先前法阵未成,你也看到他们如何狡猾了,若是提前示警,只怕连这一个都抓不住了,尔等也算是为大义就义,可感可佩!”
柳宁口称敬佩,但表情却是漠然的,他所说的就义的尔等,自然包括眼前的人。
“你这冷……”
折扇开合,靳言还未出口的斥骂连同生命一起消散于天地间。
“唉……丹田已废,想来靳队长痛苦的紧,原谅柳某送你一程。”柳宁口中悲悯,手上却掏出一方白绢,小心的擦拭着折扇边缘上的血痕。
擦拭完毕,突然扬声道:“几位道友,看了这么久,还不现身吗?”
原来不久之前叶靡途一行三人便已行至此处,眼见溪边争斗,便寻了地方蛰伏观望,他们并非好事,而是眼馋溪边休憩的蛮蛮鸟。
这柳宁感知恁地惊人!叶靡途心中感慨,与藏风二人互望一眼,索性一起现身。
叶靡途并不知穹狱门来历,好在藏风二人见多识广,一边走一边简洁的介绍了一下这穹狱门。
这人间界颇为广袤,东域寒光关与西丘洲本该毗邻,却被一条巨大的深渊分隔开来,这条深渊深不见底,谣传此渊勾连九幽,直通地界。
事实上不知何时起,四方大陆上恶名昭著的人都被拘押在此渊中,为了镇压看守此地,便应运而生了两个门派,一个便是“穹狱门”,负责西丘洲这边,另一边则是东域寒光关那边的“囹圄楼”。
穹狱门本来十分低调,只为恶贯满盈之辈所忌惮;近一百多年,突然异常活跃起来,分派了大量弟子遍布淼泽、西丘,大肆缉拿所谓的恶人,手段凌厉,自诩仙捕!
叶靡途打量着柳宁,那鸠山君二人出手,只伤了靳言一人,至于那些中毒倒下的商队成员,以叶靡途的眼力自然看得出他们下的是些麻痹神智,禁锢丹田的毒药。
虽然险恶,但不致命。
而现在,叶靡途扫了一圈倒地的众人,这些人在柳宁之前现身的时候不知为何全都突然断了气。
这是什么手段?没有中毒的痕迹,当时也未见灵力波动,这些人是怎么一起悄无声息毙命的呢?
叶靡途一边思索一边小心戒备了起来,乔一飞则是非常老道的与柳宁攀谈起来。
“这位师兄,得罪了,我等与友人失散,正在全力追赶他们,途经此地,叨扰了。”
“道友客气了,看几位气度想必是门派弟子,这时节往这个方向,怕也是要去参加灵榜会盟吧?”
“师兄慧眼,我等正是要前往骥城,无意打扰,这便告辞了。”
三人观这柳宁行事老道狠辣,颇为忌惮,只想尽快离开这是非之地。
“此去骥城遥遥万里,几位道友就靠腿走过去吗?”柳宁却是不依不饶,并不肯轻易放三人离开。
“劳师兄挂怀,我等友人在前方相候,只需走这一段便是。”
柳宁轻笑:“最近的驿站步行也有两日路程,这里有现成的蛮蛮鸟可以代步,几位何须劳顿?”
叶靡途三人对视一眼,这柳宁语态随和,但字字句句颇有深意,莫名令人觉得压力巨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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