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狗拿耗子,多管闲事儿,原来就是你啊。”广坤真人喝着酒吃着肉,嘲讽着徒弟。
“徒儿只是过意不去罢了,太白门不也是师父的故地吗。我烧了紫气阁的药材,还他们一个大师兄,合情合理。”白骨闷闷的说道。
“这倒也是,日后若是他们来寻仇,你便这样搪塞过去,有理有据,感天动地。”
“我担心,灵芝是不是把自己切了入药了?”自己刚刚那一掌没用多少法力,可是···他却被打的吐了血。
“不行,我得去看看他,没有内丹,他单靠自己支撑,是过不了几日的。”白骨着急忙慌的回到永和坊,却扑了个空。
灵芝···真的,不要命了吗?
······
白骨坐在院子里冻了一晚上。第二日,等永和坊里的人都去了西市,顾芳姿和灵芝抬着一副担架出现在院子里。担架上面躺着一个面容俊朗皮肤苍白的男子。
“这是我大师兄。”
白骨蹲下身,替对方把脉,一经试探,发现对方通体冰寒,没剩多少气儿。
“祁郁?”白骨喊了一句。
身旁闪现出祁郁的身影,只是他打了个哈欠,显得漫不经心,“到现在还没冻死,命还真大。”
白骨瞪了祁郁一眼,但对他的话也算赞同。若是祁郁受伤时这位大师兄就这样冻着,将近一月,如今还能存活,修为可见一斑。
“哼!”顾芳姿冷哼一声。
祁郁没再多话,抬手对躺在地上的人开始施法。周围气温骤降,白骨发现灵芝原本单薄的身体,受不住的开始发抖。她走到灵芝身边,悄悄的将他和顾芳姿护到了自己的结界里。
灵芝看了白骨一眼,没有说话。
其实,白骨能感觉到,祁郁出现的那一刻,灵芝对自己涌现出的敌意。是因为他的师父青玉真人是被魔修所杀吗?
而她,则救了一个魔,一个会伤人的魔。
也许等祁郁走了,日子也就恢复正常了。
白骨看向祁郁额头上密集的汗珠,还有他逐渐苍白的脸色,心中突然茫然。
结界外,那位大师兄的脸色渐渐好转,周围的气温也逐渐回升。祁郁终于停下动作,低沉道:“好了。”
话音刚落,人也瞬间不见。
顾芳姿急忙跑过去,查看大师兄的状况。
白骨看了眼灵芝,最终犹豫着问道:“你的内丹,可以拿回来的,对吧?”
灵芝看了白骨许久,那眼神突然有白骨读不懂的挣扎,“当然。其实,我本是草木,只要有一方地立足,便死不了。内丹即便没了,也可以再练。”
“之前的事,是我不对,你有自己的决断,我逾矩了。”白骨低声道。
“没关系。”灵芝笑了笑。
白骨被那笑容晃了眼,回忆里的人和眼前的人影重重叠,“你···接下来去哪儿呢?”
“先去太白山吧。”
“哦,”白骨咬了咬唇,“那你以后若来长安城,可以来找我,我就在这里,几百年了,哪儿都不去的。”
“多谢了。”
“你不用跟我说谢。”
灵芝点点头,随后走向顾芳姿的身边道:“走吧,广灵真人还在等着我们。”
两人抬着一个昏迷不醒的大师兄,眨眼不见,且毫不留恋。白骨闷闷的低下头,心里划过失落。
······
“这不和以前一样吗?”八哥一边捣药,一边漫不经心的安慰白骨。
“以前我还能有点念想,现在,我只要想到灵芝,都是他和顾芳姿双宿双飞的身影。”
“不就是长得俊些吗,”八个不屑的吐槽了一句,“更何况就算是你亲手养大的,你还能管住人家娶媳妇儿不成。我看他们灵芝妖,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将来如何给你养老送终?”
“···”白骨一眼瞪了过去。
八哥嬉笑一声,急忙安慰道:“没事儿没事儿,长安城那么多俊俏的郎君,明儿咱就去挑几个合眼缘的,什么灵芝仙草的,碾压他们!”
“这么好的事儿,怎么能少了我?”红尾突然出现在药堂门口,对二人挤眉弄眼,“听说南院刚来了新人,今晚去看看?”
“不去。”
“八哥付钱。”
“我···”八哥心里表示拒绝。
“他进得去吗?”白骨瞅了八哥一眼。
“不是有我嘛,我有熟人,爆你乐不思蜀~”红尾紧接着说道。
第二日收了工,红尾便领着白骨和八哥去了长安城有名的南院。
此南院是众小官养汉之所。红尾向八哥和白骨打了包票,这里的俊俏郎君保证让他俩乐此不疲,流连忘返。
里面的司酒,内穿女服,外罩男衣,个个容貌俊俏,风姿绰约,琴棋书画样样精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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