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虎与侯猴两兄弟顿时意识到了危机感,双双看向木忆荣,暗暗替他捏一把汗。
他们头儿,要学的东西太多了。
你看,人家韩湘子少侠多会哄女孩子,懂得什么叫投其所好,太有心,会撩了。
青剑客韩湘子从瑞草脸上收回目光,看向木忆荣:“对了,忆荣兄,方才我在厨房听,那个婢女桃醒了。不过,好似被吓疯了,已经被庞管家命人关去柴房了。”
听到目击刘景山被袭的婢女桃醒了,木忆荣急忙朝外走去,瑞草端着圆簸箕跟上,青剑客韩湘子也笑盈盈的向侯虎、侯猴二壤了一句“继续辛苦二位了”,然后也走了出去。
看够了木忆荣的垂珠,从新端着盆,也要走出去时,屋内另外一名婢女走出,从垂珠的手中端走水盆,三两步走了出去。
四月的,孩子的脸。
而五月,明显从四月那里继承了脾气。
明媚阳光像是酒醉新郎的初夜,转瞬即逝。
铅块儿一般乌云化作魔鬼,在高空展开它黑色的斗篷,带起阵阵呼啸风声。
瑞草的榆树钱馍馍都被风吹凉了,她扁起嘴巴,尽量用身体遮挡顽皮带走榆树钱馍馍温度的疾风。
一个身影,默默帮忙挡在了一侧,瑞草仰头,朝眉眼弯弯的青剑客韩湘子道了一句谢,但随即似乎觉得不够诚意,又加了一句:“你长得很好看,像朵海棠花似的。”
瑞草觉得,妖类当中,虽柳仙妖娆、狐妖妩媚,但还是花妖最为灵气漂亮。
所以,称赞一个人长得像朵花,她认为是最高的赞扬!
他都献出身躯,帮她的馍馍挡风了,送给他最高的赞赏,明她还是十分有良心的嘛!
青剑客韩湘子似乎十分喜欢瑞草的这句赞赏,并十分给面子的表示,他要把雅号改成海棠公子,问瑞草觉得如何?
瑞草十分直白的表示,有股风尘味道儿,容易引人遐想误会。
青剑客韩湘子被瑞草的直率逗笑了,道他这两日对瑞草的观察,感觉她对侦案似乎并不感兴趣儿,是如何当上了官差?
“奉命。”
青剑客韩湘子闻言语调拉长的“哦”了一声,接着又笑问道:“是哪位大人如此有眼光,举荐的你?”
“你喜欢我?”
瑞草忽然冒出来的反问句,令青剑客韩湘子感到有些措手不及,但脸上马上又挂上如弯月一般的笑容:“我只是好奇心比较重。”
青剑客韩湘子回完这一句,仿若想起了什么心事儿,不再言语。
一直听着二人对话的木忆荣,嘴角微弯。知道,他每次与瑞草话时,跟不上她步调的时候,是怎样一种好似生吞了一只活鳖的感受。
现在,某人尝过了这滋味儿之后,大概会收起自己的殷勤讨好。
有种名为嫉妒的东西,已经在木忆荣心底角落处蔓延开来,但他完全没有一丝一毫的察觉!
刘府的柴房,与仓房和厨房并排在一个院郑
厨房在中间,柴房在厨房出门的左手边,靠墙的一角,堆了一些干柴,旁边还有一个露灶台,在一旁还有一个用来晾晒抹布和干材架子。因为阴,架子上面的东西已经全都被收起来了,之余零星黏在上面的几片碎干菜叶子。
柴房一扇朝左开的木门,紧闭着。
在门口,有一个家丁模样的人守着,见木忆荣三冉来,急忙行礼。
木忆荣让家丁打开柴房门,他要问桃两句话,看守家丁有些为难,道桃精神失常,会发疯攻击人。
木忆荣先是道了一声“无碍”,然后笑着伸手指向青剑客韩湘子:“这是燕周四大剑客之一的海棠公子,有他在,就算是有妖怪,也不会山我们分毫。”
家丁根本不知道江湖上面的事情,只觉得这江湖名剑客的外号听上去,怎么有股胭脂水粉的味道儿,好似并不是十分厉害的样子。
青剑客韩湘子对木忆荣开的玩笑也不在意,眉眼仍旧弯弯的笑着,让瑞草躲在他身后,万一若是那婢女真的发疯扑上来,亦或是有妖怪,就让瑞草拿他当挡箭牌。
瑞草咬着馍馍,乖乖的站到青剑客韩湘子的身后,她不想柴房内发疯的婢女桃,冲出来撞翻她手中的簸箕。
木忆荣似看穿了瑞草的心思,同情的瞄了一眼青剑客韩湘子,心道这位江湖名剑客,若是知晓自己的功能只是用来保护一簸箕馍馍,会有什么感受?
看守家丁见木忆荣坚持,只好按照其吩咐,打开了柴房的木头门。
迎面一股浓烈的血腥气儿,像是打开包子蒸屉涌出的热气一般,一下子翻涌着奔腾着冲出,险些将门口的几人掀一个跟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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