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忆荣听到看守家丁并未听到任何的异常声音,不由得蹙眉,捏着下巴,又问了一句:“你中途,可有离开过?”
看守家丁摇头:“从未走开。”
这就奇怪了,就算桃被人抓住后脑勺用力磕晕后,不会发出喊叫声。
但是,桃脑袋撞击柱子的声音,应该也不,一直守在门口的看守家丁,不可能一点儿动静都没有听到。
检查完桃尸体的瑞草,终于站起身,将空空如也的簸箕丢在一旁。
她嘴里咬着最后一个榆树钱馍馍,走到门口,望着院中那个柴垛前,横着放置在地上的一把斧头:“方才,有人在院中劈过柴?”
看守家丁顺着瑞草的目光看过去,回忆了一下,立刻点头:“对,方才厨房的伙夫曾经在院子里面劈了两块儿木头。不过,他劈完木头就直接走进了厨房烧火,并未进过柴房。”
听懂瑞草话中寒意的青剑客韩湘子,指使看守家丁:“你过去,劈两块儿木头。”
看守家丁看向庞管家,见其点头,立刻跑到院中,拾起斧头,劈起柴来,。顿时响起几声断断续续的“噼啪”之声,十分响亮。
木忆荣松开捏着下巴的手,走到柴房内的柱子近前,伸出拳头击打了两下,然后看向瑞草:“就算在劈柴声的遮盖下,那家丁站在门口如此之近,不可能完全听不到屋内撞柱的动静。”
瑞草转身,伸出手臂,在她手上,好似捏着什么东西,递到木忆荣的面前。
木忆荣狐疑的向上摊开手掌,瑞草将她用大拇指和食指捏着的东西,放在木忆荣的手心上。
是几根绿色的丝线,木忆荣不明所以,看向瑞草。
“这是我在柱子上面的木刺儿上发现的。我刚才检查过桃的衣服,她衣服上没有被勾破脱线的地方。”
瑞草完,指了指柱子上那片血迹的中间,让木忆荣凑近了去看。
木忆荣贴近柱子之后,发现柱子上面的血迹,有一些纹理痕迹,眉头一下子舒展开。
“你是觉得,行凶那人在桃额头垫了块儿布,再加上外面的劈柴声,所以看守家丁才没听到里面的声响?”
瑞草点头,道这是她的推测,木忆荣再次捏住下巴。
这是凑巧,还是有人知晓,那时厨房的伙夫,要去劈柴?
木忆荣麻烦一直在旁听的庞管家去唤来伙夫,庞管家朝看守家丁一挥手,他立即跑向隔壁。
不一会儿,看守家丁就带着一个扎着油腻围裙的光头大汉,走了进来。
伙夫话瓮声瓮气,向木忆荣等人行礼后,问木忆荣等人有什么吩咐?
木忆荣上下打量了伙夫一眼,问他刚才在院中劈柴,可有看到什么?
伙夫不明所以,挠了挠自己的大光头,劈柴就是用斧子劈柴,除了看到斧头、木头,还能看到什么?
青剑客韩湘子听到伙夫这话,“噗嗤”一声笑了。
庞管家没好气的瞪了伙夫一眼:“大人是问你,可有看到有什么人进出柴房?”
伙夫伸手指向看守家丁:“我看见他站在柴房门口。”
青剑客韩湘子笑得更大声了,木忆荣再次斜了韩湘子一眼,问伙夫为何不去柴房,或是墙角处的柴垛取柴火,非要自己劈?
伙夫憨憨一笑,道他劈的不是普通柴火,而是苹果木。
他自己平时除了烧火、打水,还负责杀鸡宰羊。
最近,他家夫人因怀孕胃口不好,想吃烤羊腿。但羊肉腥膻,用苹果木熏烤之,不仅可以去除羊肉的腥膻,还会带有苹果的清甜滋味儿。
所以,他劈一些苹果木,用来熏烤羊腿儿。
瑞草听到伙夫的话,流口水都快要流出来了,问他已经烤好了吗?
伙夫摇头,他正在架柴火,就听见院中传来吵闹声,就走出来看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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