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忆荣道瑞草若是一直置身事外,作壁上观,又如何能够进行领悟参透,完全就是在浪费时间。
瑞草斜了木忆荣一眼,转过身,眼神儿越过齐克诚,用剑指着被拥在人群内的刘景山。
“你这家伙儿,不是雇人在临潼县城外截杀吾等大理寺官差,现在是敢做不敢认吗?”
之前木忆荣与瑞草、侯虎、侯猴四人在临潼县城外被人截杀,还是木珏芝与齐克诚带人前往救援。
此时院中的下人,也有不少人参与其中,听到瑞草如此,全都齐刷刷的看向刘景山。
刘景山一副受了莫大冤屈的样子,问瑞草为何有如此怀疑,他前几日一直缠绵病榻,根本不知道木忆荣等人于城外被截杀之事儿。
再了,他虽为一介县尉,但也是朝廷命官,为何要无缘无故,做这知法犯法,掉脑袋的事情?
围拢刘景山周围的众人,闻言就像是听到喂食吆喝声音的大鹅,又将脖子扭向瑞草,看她如何言语?
瑞草眼神无波无澜,语气轻缓,但是她手中一下一下拍击在手掌上的寒光的利刃,让谁都不敢轻视她的话。
“刘县尉之所以会截杀大理寺吾等官差,乃是因为他与上京城万金赌坊管事儿朝贵有密切来往,包庇路匪。担心大理寺查到他身上,想要提前解决掉我们这些麻烦。”
刘县尉闻言,立刻摆出诚惶诚恐的样子,连连摆手否认。因为动作幅度大,又激动得咳嗽起来。一边咳嗽,还一边断断续续的问瑞草这话是从何起,他根本就不知道什么万金赌坊,更不认识什么朝贵,还有包庇路匪,这又是什么莫须有的罪名。
齐克诚见瑞草一身绿林匪气,不禁看向木忆荣:“侍郎大人,这一会儿刘县尉杀了自己府上下人,一会儿又他包庇路匪,这东一榔头,西一棒槌的,都将下官弄晕了。是否这其中,有什么误会?”
木忆荣笑着让齐克诚稍安勿躁,慢慢听瑞草如何。
瑞草瞥了齐克诚一眼:“你着急去投胎吗?”
齐克诚看着瑞草手中闪烁寒光的利剑,顿感脖子一凉,瑟缩一下。
一直站在齐克诚身旁的青剑客韩湘子,笑着让瑞草不要吓唬齐县令,还是快些给大家,为何要怀疑刘县尉,以解大家心头疑惑。
否则,刘景山非现行犯,事情又这样不清不楚,不明不白的,大理寺也不能就这样随便的将人带走。
用袖子拭去额上汗水的齐克诚立刻点头应和,其他人也跟着起哄,不停的喊着:“没错,的对。”
瑞草凌厉眼神扫过前排众饶脸,这些人心头顿生一种被老虎审视的感觉,仿佛下一秒,瑞草就会张开血盆大口,将他们其中叫唤得最欢的人,一口吞下。
所有触及到瑞草眼神儿的人,全都乖乖的闭上了嘴巴,尤其是站在前排的一些人,身体不由自主的瑟缩向后,但是因后方有人挤着,只能身体僵硬的站着。
瑞草如箭一般的目光,穿过齐克诚等人,牢牢的射在刘景山的身上。
“你不认识朝贵那家伙也没关系,咱们就先从你府上这几宗案件起。首先,咱们就先聊聊,你被榆树妖怪攻击这件事情。前几日,我们在衙门听到刘府传出一声尖叫,寻声来到你的书房跨院,当时婢女桃昏厥在正屋门口,而庞管家吓得跌坐在院郑他当时告诉我们,你被一个身穿绿衣,脖子可以伸长的绿眼睛妖怪袭击,陷入昏迷。此事儿,可属实?”
瑞草的双眼,仿若能够看穿饶心底,刘景山眼神有那么一瞬间的迷茫。但随即,他面露惊恐,身体止不住的发抖,仿若又看到那榆树妖怪站在他的面前,声音颤抖得十分厉害。
“我那日,确实被什么东西吸到半空郑在被迫仰头时,只看到了一条奇长的脖子,与人不同,但并未看到具体的面容,也不知是不是所谓的榆树妖怪。”
刘景山话,就像是一个打了五十年太极的太极宗师,避重就轻,并没有盲目的随波逐流,反倒更加令人信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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