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珣似乎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里回到了和虞若在万花楼高台上喝酒的那一天,他们喝了很多酒,梦里都是清甜馥郁的香气。

她吻了他。

滚烫的呼吸,细腻冰凉的肌肤,这个梦真实得有些过分。

但是他还是很清醒的,只要虞若没疯,她怎么可能主动亲他。饱暖思**,一定是他最近太闲了才会做这种春梦。

要是虞若知道他在梦里这样肖想她,一定会打爆他的狗头。

不过,好像是很久没见过那个鬼丫头了。那丫头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从山河府回来后就变了个人似的,好像是在躲着秋云谒,亏他还为了她的终身大事殚精竭虑。

说真的,他的确不希望她嫁给兄长,倒不是说她不好还是兄长不好,只是总觉得,他们在一起的话哪里怪怪的,自己莫名其妙就不太舒服。

可虞若喜欢,这驸马爷的位置多半跑不了,虞清诏多疼这个小妹,天下人都知道。

只要明熙公主看上的,哪怕是天上的星星,皇上也会摘给她。

镇国公府里一切都是静悄悄的,婢女们行走间悄无声息,穿梭在回廊屋舍间,阳光炽热,照着飘落的花儿闪着刺眼的光,水声潺潺。

他忽然好想她。

……

“知言,知言!”

温知言慌乱的眼睛在听到这熟悉的声音时蓦然红了,却垂下眼眸悄悄揉了揉不让人看出来。

顾朝暮从人群中拼力挤出,跳到温知言身边,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对不起啊知言,我刚才是不是走太快了?都没发现你没跟上。”

她摇摇头,红红的眼角衬得温柔无辜的眼睛越发有种柔弱不堪的风情,“没事,是我走太慢了。反正,朝暮会回头找我的。”

一只手伸到她面前,她抬起头,少女的笑容爽朗干净,“你要是不嫌热的话,就拉着我的手吧。”

她几乎是颤颤巍巍地把手伸到她掌心,她掌心滚烫,烫得她冰凉的肌肤微微的酥麻。

那天大街上初遇,那个青蓝劲装的少年,也是这么笑着向她伸出手的。

而这次,她毫不犹豫地伸出了自己的手。

顾朝暮立刻握紧她的手,惊呼道:“小茉莉啊,你的手怎么这么冷,这可不好,回头我给你也买点补品吧。你年纪还小,体寒更是要注重保养。”

她到底照料了病弱的母亲多年,说起这茬来头头是道,温知言听着她的絮絮叨叨,唇角漫出了一丝温柔恬静的笑意。

她拉着她穿梭在拥挤的人潮中,炽热阳光晕开了模糊的轮廓,她望着她英气俊秀的侧脸,脑子里微微的眩晕。

好想就这样,永远永远,和那个人在一起。

别松开我的手,别留下我一个人。

突然意识到自己刚才的想法,她的脸霎时苍白,身子似摇摇欲坠,顾朝暮察觉到她的异样,扶住她的肩膀,“怎么了知言?”

那只搭在她肩上的手修长秀美,她忽然有些想落泪,却故意别过头嘟哝道:“你话太多了嘛,我头都晕了。”

顾朝暮闻言佯装生气,作势要耍开她的手,“哎,你还是不是我朋友,怎么能这么嫌我,我说话多还不是因为关心你嘛,你这人真是的。”

双手却依旧紧握,温知言掩唇一笑,眼镜里漫开温软的笑意,“那我请你吃酸冰酒,你吃不吃?”

揽月居新推出的由桃子、橙子和梅子酒做出来的酸冰酒?

顾朝暮眼睛霎时一亮,“你说的,不许反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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