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周五,我对莫晨曦的了解都没有实际性的提高,但是在上课的时候,我的目光还是忍不住往莫晨曦身上瞟,想看看他在干什么。

以至于老是走神,老师点名让我回答问题时一问三不知,老师看在我是新来的份上,认为我只是英语不过关知道答案但是不知道怎么用英语表达。

事实上就是这个原因,上课的内容我差不多在国内都学过了,只是对于我来说最难的不是学科,而是英语。比如说数学的加减乘除我不知道怎么用英语说,118种化学元素我除了铁其他的全都不知道怎么用英语写,还有物理的重力压力阻力。

但这都不是偷看莫晨曦不听课的理由。

这周我除了放学后坐在车上,每次经过超市时看到莫晨曦趴在宠物店的玻璃门上逗猫,其余的时间都没有在学校以外的地方见到他,这让越发地期待周末的到来。

就能看到莫晨曦的私服啦!

就能跟莫晨曦一起逛街啦!

就能和莫晨曦单独吃饭啦!

小雀跃。

到了晚上,我疲惫地躺在床上,经过一周的英语洗礼,我已经被伤得体无完肤。说真的,刚来的头两天我还是处于一种好奇兴奋的情绪,可是过了几天,就开始想家了,突然很想被老妈念叨,很想跟老爸下一盘象棋,很想坐在家里的沙发上一边看电视剧一边和老姐一起吐槽那些狗血的情节。还有家里那只老阿汪,我现在只能在揉着住家家里的那只牧羊犬的狗脑袋的时候缓解自己思念的心绪。

我想了想明天周末能做什么,但是发现开学第一周并没有什么作业,晚饭之前就已经全部完成了,于是除了周天,周六就没有任何安排。

这时候老妈打来了视频邀请,打断了我的思考,我只好去接电话。聊了没一会儿,老妈就因为嫌弃我频频打着哈欠而挂了电话,我也困,头一沾枕头就睡着了。

明天的事明天再想吧。

我是被鸟叫声吵醒的,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在这个国家,地位排名是这样的,第一小孩和老人,第二女人,第三动物,第四男人。作为排在倒数第一的男性朋友,我几番挣扎后,打消了抓几只吵得我早上没睡个好觉的鸟煮了吃的念头。我伸出手迷迷糊糊地抓起床头柜上的手表,从枕头里抬起头看了看时间,中午十二点,也不算早了,于是就爬起来刷牙洗脸。

吃过早饭后,我开始接着思考昨天没考虑完的问题——今天要去哪儿。

我决定去找莫晨曦,顺便帮老妈买买保健品。

跟住家打了声招呼后,我给莫晨曦发了条消息,就揣起钥匙出门了。

我沿着手机上Google地图的路线,费了千辛万苦终于找到了莫晨曦的住家。

我上前敲了敲门,不一会儿就有人来开门,是一个穿着运动服的本地女人,看起来很年轻。我磕磕绊绊地问她这是不是莫晨曦的住处,并表明自己是莫晨曦的同学,她看起来很高兴的样子,就让我进屋了。

说实话我有点吃惊,她就这么随便让一个不认识的近乎成年的高大男性进家门?

不过进屋了我就看到客厅的沙发上坐着一个满脸络腮胡的大花臂,手上拿着一大桶(这必须用桶来形容)啤酒,在看电视。他看到我进门,便站起身,很热情地跟我打了声招呼,我挥挥手小声说了句hi。

得,难怪她胆子这么大,我还以为她没有什么防范意识,合计着家里就有一个需要防范的对象。

这户人家有两层,我只看到了客厅和仅有的那一间房门紧闭,我估计这就是莫晨曦的房间,而这家主人的房间应该在楼上。

女主人说:“莫晨曦还在睡觉,你要不要进去看看?(英)”

我愣了老半天才理解她的意思。

还有人比我起的还晚。

我点点头,怀揣着紧张期待的心情,小心翼翼地把门开了一条缝往里看了一眼,只能看的见一张桌子,再打开一点好让自己挤进去。

我把门轻轻关上,以免把莫晨曦吵醒。当我适应了房间里昏暗的光线,借着透过窗帘的一丝阳光,看到床上那个背对着我缩成一团的小人时,感觉整个人都融化了。

其实莫晨曦不算矮(在正常身高的人眼中),但也不算高,看起来一米七五左右,只不过现在他的睡姿是成团状的,缩在床的一个角落里,相比硕大的双人床,莫晨曦的背影显得及其的小。

我把包卸下放在在椅子上,没发出一点声响。我绕到莫晨曦面前,蹲下来观察莫晨曦的脸。昨晚莫晨曦睡前应该是涂了唇膏,他的嘴唇看上去润润的,在阳光的照射下,显得亮晶晶的,让我想起了刚洗没多久还在滴水的樱桃。长长的睫毛覆盖在脸颊上,头发因为睡觉的缘故乱糟糟的,加上自然卷就跟鸡窝一样,但是很可爱。

我就这么静静地看着莫晨曦,直到莫晨曦开始小声地打鼾,微微的鼾声让我憋不住“咳”一声笑了出来,然而莫晨曦听到了只是皱了皱眉头,没醒。

直到这时,我被突如其来的敲门声吓得“噌”的一下站了起来。

这是什么做贼心虚的感觉?

莫晨曦听到敲门声整个人颤了一下,他缓缓睁开一边眼睛,视线再一点一点往上,与我四目相对,我尴尬地笑着,朝他挥了挥手:“早啊。”

然后他默默掀起被子盖住自己的头,把自己整个包裹起来。

“出去。”莫晨曦闷闷的声音从被子里传出来。

“啊?哦哦……”我反应了两秒就冲出了莫晨曦的房间。

女主人被冲出来的我吓了一跳,急忙问我发生了什么事,我也解释不来,于是就说没事。

“第一次有莫晨曦的朋友来家里拜访,我很惊讶,我还以为莫晨曦不喜欢有人打扰他。(英)”女主人说了这么长一段话我也是听得一知半解的,算是听懂了她想表达什么。

第一次啊?

女主人给我倒了杯水,让我坐在沙发上等。

我在大花臂震耳欲聋的笑声中颤颤巍巍的端着水杯,看着他把那一桶啤酒灌到肚子了,一抹嘴,舒爽地“啊”了一声。

莫晨曦怎么还能睡得着?

差不多过了十分钟,莫晨曦就开门出来了,他还是穿着他的睡衣,扣子只扣到胸前,露出他白皙的颈部。

我咽了咽口水。

莫晨曦双手交叉在胸前,居高临下看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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