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德王到底不是玉妃,他没有那么多的顾忌,他的眼里只有利益,只见他冷哼一声,若无其事地说道:

“娘娘没必要动怒,其实,我并没有威胁娘娘的意思,我只是想提醒娘娘,有些事情,真的不能忘!”

皇后的目光十分锐利,像是迎着阳光的刀锋,她死死地望着德王,沉声问道:“你到底想说什么?”

德王闻言,忽然阴恻恻地一笑,然后,不咸不淡地接着说道:

“娘娘,夏天睿只是暂时得意,你也知道,他的母族花家,在朝中根本就帮不了他什么忙,就算他现在攀上云家,也仅仅只是利益关系,根基还不牢靠,再说,那云家可不是省油的灯,你我都吃过云家的亏!说去说来,我与娘娘才是坐在一条船上的人,大哥还在的时候,高家一直支持大哥,我与母妃也一直支持着大哥,尽心尽力,从来没有背叛过娘娘,如今大哥去了,娘娘不至于这么快就翻脸不认人吧?!”

皇后见他把高家搬出来说,脸色黑如锅底:“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德王似乎对皇后的反应,感到很满意,在他看来,如今的皇后,更像是他手中的一只宠物,明明现在是他来求皇后,可是,他却完全没有一点求人的自觉,皇后虽然厉害,可是,没有了敏太子的皇后,就像没有了猛爪利牙的老虎,只是个花架子,他悠哉悠哉地继续威胁皇后:

“娘娘,我可以实话告诉你,我今天在来这里之前,已经去找过舅舅了,舅舅对大哥的离去,感到很痛心,同时,也对夏天睿的所做所为,感到深恶痛绝。可是,人也不能一直活在悲痛之中,还是得向前看,如今的形势,对我们高家实在是太不利了所以,我们必须联合起来,趁夏天睿还没有坐稳太子之位时,将他打倒,而且,高家要想在朝中长期屹立不倒,东宫必须住着高家的血脉,还请皇后娘娘以大局为重。”

皇后闻言,不禁心头大恨:“你的意思是想让本宫竭尽全力地助你把夏天睿从太子之位上拉下来,然后保你做太子吗?”

皇后的目光,突然变得很危险。

然而,德王的目光更加危险,他阴森森地说道:

“娘娘,难道你真的甘心看那夏天睿坐在太子之位上嚣张吗?!我知道,你舍不得这中宫的威仪与风华,习惯了一切都由自己掌控的局面,可是,今时不同往日,总要做出些改变。俗话说得好,识时务者为俊杰啊!”

德王步步相逼,皇后已是怒到极点,她克制着自己的情绪,道:“如果本宫不答应呢?你又能把本宫怎么样?”

德王没想到,他好说歹说这半天,皇后还是油盐不进,甚至当面拒绝,不禁火冒三丈,他拉长了脸,冷冷说道:

“娘娘,您已经没有了儿子,也就是说,在后宫,您已经没有了依仗,难道您希望高家也跟着您一起衰败下去吗?如今,在父皇所有的皇子之中,高家人唯一的选择,就是我,我母妃与娘娘乃是亲姐妹,在后宫生存,原本应该互相扶持,我也不会薄待娘娘,既然娘娘不肯与我合作,我也无能为力,只是,请娘娘记住现在自己的绝情,来日,你若是被夏天睿与云家人踩在脚底下,可千万不要怪我们袖手旁观。”

皇后听完,气得浑身发抖,她伸手指着德王,怒喝道:“夏煜泽,你实在是欺人太甚了!本宫虽然没了承洲,也容不得你这样肆意侮辱,你忘了自己当初是如何跟在承洲屁股后面摇尾乞怜的了吗?!”

“皇后娘娘,您还是自求多福吧!”说完这一句,德王不再看皇后,转身头也不回地离开了中宫。

中秋将近,云箫在东宫中张罗着庆中秋的相关事宜。

自敏太子去后,宫里已经很久没有热闹过了,借着中秋佳节,皇上下旨命云箫协助皇后,共同筹备中秋晚宴,宴请群臣,与众人同乐。

不过,皇上的旨意是这么说的,但是,皇后根本就不信任云箫,哪里会真的让云箫插手中秋晚宴的事情,顶多就是派个侍女请云箫过去看看,装装样子。

云箫早就明白了皇后的心思,皇后让她怎么样,她就怎么样,反正也不会耗费多少功夫。

云箫的心思还是在东宫这边,根据云箫的观察,平日里,并没有多少人会来东宫,倒是宣王经常来,不过,他从来不会到云箫这边来,顶多是见到的时候,与云箫互相问声好,他每次过来,要么与夏天睿谈正事,要么与花倾若闲聊。

果然是一同长大的情分,关系就是不一样。

如此一来,倒显得云箫的太子妃寝殿,要冷清几分。

不过,云箫并不在意这些。

当然,最近云箫也有值得欢喜的事情,那就是她的大哥云平来东宫了。

侍女千月挑着帘子引着云鸿进殿,云鸿穿着一身崭新的袍子,见到云箫笑得十分灿烂,虽然并没有外人在,但还是依礼拱了拱手:

“微臣拜见太子妃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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