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日后,睿亲王派去守在洞口的人在第十四天傍晚抓获了一名可疑男子。

堂役击堂鼓三声过后,三班衙役两厢向立,高呼升堂。章怀从东门走出坐于高堂,张天哲与睿亲王两旁就坐,而苏曼则站在张天哲的身后。男子被带了上来,跪于堂下。

“说,你是如何掳走百姓的?炼药又是为了什么?”

“小的什么事都......不知道啊,大人您在说什么?”男子面露恐惧之色,结巴说道。

“不知道?那你为何出现在洞口?”章怀厉声说道。

“哪里有什么洞口啊?只是有人给小人银子,让小人今日到他们所说之处等候。”男子惊慌说道。

“什么人给你银子?”章怀追问道。

“小的不知,那人蒙着面,他给了小人十两银子,说今日只要出现在那里便会再给小人五十两银子。小人便答应了。”男子从怀中拿出十两银子,双手递上:“大人,这十两银子,小人不要了,求大人放过小人,我什么都不知道啊!”

章怀面露疑虑,自觉被敌人设计了。

睿亲王从座位上走到堂下,将男子怀中露出的纸角扯了出来,抖了两下,问道:“这是什么?”

此时男子的脸色大变,战战兢兢说道:“这是小人为老母亲抓药的方子,小人的母亲患有眼疾。”

“你的母亲在何处?”

“城东五里外老槐树旁。”

“来人,请长玄道长。”睿亲王差遣官差去城东打探。

过了半盏茶的时间,长玄道长便来到了公堂之上。不知是从未上过公堂,还是其他什么原因,总之是神情紧张。睿亲王将药方递给长玄道长。

长玄道长看着堂下男子似乎舒展了愁眉,随即仔细瞧着药方。

长玄道长摇了摇头,说道:“这药方竟然用药如此之猛?”

“可是用于医治眼疾之方?”章怀问道。

“如果我没猜错,那些痴傻之人该是服用了此药。”长玄道长回道。

“大胆刁民!胆敢欺瞒本官,还不从实招来?”章怀勃然大怒,高声喝道。

话音一落,突然男子瞳孔放大,口吐鲜血,倒地不起。

睿亲王弯下身子上前一探,竟然已咬舌自尽。

“这......”章怀一时乱了分寸。

此时,官兵恰巧赶回上报道:“城东五里外老槐树旁只有一个铁匠铺,并无住户。”

“这么说来,此人满嘴谎话,他这是畏罪自杀。”章怀走下公堂面向睿亲王恭敬道:“若非王爷看出端倪,下官便轻信了他,多亏了王爷。”

“如今凶手已经伏法,失踪之人也已救回,至于药方的原因已经不重要了。本王也该回都城复命了!”睿亲王沾沾自喜道:“贤侄,可与我同行?”

张天哲怔了一下说道:“我还想多留些时日,就不与皇叔一同回去了,皇叔大破此案,父皇一定会非常开心。”张天哲将睿亲王称赞的乐不可支,怕是要让皇后失望了。

“也好,贤侄过惯了宫外无拘无束的生活,难免不适应宫中生活,晚些时日回去也可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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