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任命本妃为征西大将军,指挥使却在此推脱。要知道,那可不是本妃一句话,而是陛下的圣谕,四海皆知。天子金口,指挥使难不成是质疑陛下罔顾为大秦将士性命?”话毕,蓝念将手中的酒盏重重搁在桌上,双目凌厉,释放出上位者的气势。

听着蓝念一个接一个大不讳的罪名,范绝脸色涨红,右手抬起指着蓝念,指尖颤抖:“你,你,一派胡言,胡说八道!”

“住口。”赵老将军开口,板着脸道:“范绝,这是王妃殿下,由得你污言秽语,以下犯上?”

说罢又转身对着蓝念笑道:“王妃息怒,范指挥使年轻气盛,说话冲动了,请王妃别放在心上。这等罪名,我们这些臣子更是担待不起,也请王妃慎言。”

蓝念也皮笑肉不笑:“将军当知道,本妃是奉命而来,一直对各位礼遇有加,豫州战事吃紧,本妃心中焦虑至极,但也未曾凭借陛下圣谕强制各位将领,而是争取各位自愿。本妃希望,本妃的一片诚挚,能得诸位理解,多多配合。”

范绝哼了一声,冷着脸坐下,蓝念也一脸冷冽,气氛越发压抑。

赵老将军左右环顾,笑道:“哈哈,王妃说的是。既是陛下的命令,又是为了守卫的大秦百姓,我等自当是义不容辞的。”

蓝念也见好就收,“能得将军理解,是本妃之幸。本妃也在此承诺,支援豫州,是为借兵。届时豫州之难解除,本妃自当倾尽全力尽数归还诸位兵权,伤亡人员,本妃也会按照三倍赔偿金,安顿好家属。另外,若是将军和指挥使愿意愿意亲自带领兵马,本妃也承诺,所属兵马的指挥权,都归诸位带领。”

范绝眉心深皱,随即拱手道:“若王妃真能做到如此,范某也不是不识趣之人。豫州大难,我麾下将士空看北疆铁骑践踏黎民百姓无计可施,心中早已愤懑不已。能得支援北疆机会,我等自当尽己所能,护卫百姓。”

素手抬起酒盏,蓝念对着赵老将军和范绝道:“如此,本妃便替豫州黎明百姓,谢过诸位了。”说罢将杯中之酒一饮而尽,眉眼间尽是英气。

赵老将军也哈哈大笑道:“王妃豪爽,来,我们也干。”

范绝也给面子地端起酒盏,其他将领或如同赵将军般眉目带笑,或像范绝虽板着脸,但眼里也是信服,也有脸色不悦不服气,但都端起了酒盏,一同一饮而尽。

后面倒是相安无事,甚至几个微醺的将领还当堂切磋了一番,满堂欢声笑语。赵燕儿与刚才判若两人,与那些将领来回敬酒,显然十分熟识。

看似和谐解决,但蓝念总有不太好的预感,又说不出来为何。

四周来来往往衣着整洁干净的丫鬟为酒尽的将领添加酒水,蓝念身边也有一个丫鬟,为她添杯。

酒过三巡,赵燕儿已经被丫鬟扶下去休息了,将领也多数醉倒。蓝念喝了不少,感觉有些晕眩,便向赵老将军辞行,婉拒了赵夫人相送的话语,跟着丫鬟前往安排的院子休息。

沐浴后,她便歇下了,连日奔波,感觉确实劳累,但又感觉哪里不对劲。

夜深,酒宴已罢,整个赵府逐渐安静了下来。

蓝念所歇的院子,悄悄翻进了一个黑衣身影,身手敏捷地对着蓝念护卫所住的屋子吹进了迷烟。

随后,男子将院门打开,将另一个蒙面黑衣男子放进来。蒙面男子先畏首畏尾左右瞧了一圈,再三向身边的人确认安全后,脸上转变为不满和不屑,接着大摇大摆地进入了蓝念的房间,房门关上。

月光下,看着和衣而眠的蓝念绝美的容貌,男子露出了猥琐的表情,又看了看一脸冷漠的黑衣护卫,搓了搓手走上前。黑衣男子眼里满是嫌弃,不忍地看了一眼床上熟睡的女子,默默背过身。

而睡梦中的蓝念,感觉到有陌生气息靠近,但彷佛置身于暗黑深渊之中,眉心深深皱起,却无法苏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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