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雍走后,应劭帐下诸将仍旧争论不休,多数将领担心奉高有失,提议退兵回去。应举等坚决主张进攻,应举慷慨激昂地道:“此时刘玄德首尾难顾,乃天赐良机,若不取之,必受天咎。刘玄德击败臧子源时,历城将非复我军能有!”
另一将领高善驳之道:“若不回军,泰山将失,还顾得上历城么?又,臧青州有兵数万,刘玄德岂能轻易破之?君过于危言耸听。”
两人争执不下。其余将领各有支持,吵嚷成一团。
应劭踌躇再三,道:“若臧子源在吾泰山相助之下完胜刘玄德,亦将谋历城也。只有二人均势,权在于吾,举足左右,方显轻重,历城方可久保。此时不宜加兵于刘玄德。”
应举还要争辩,又有飞骑来报:“臧霸派孙观监视费国,自率大军北上,声言将与应公会猎于奉高。”
帐中众将皆惊,应劭连呼:“悍贼!悍贼!竟欲夺吾根基,何其毒也!”命即日回军奉高。
臧洪闻报勃然大怒,摔信于地,骂道:“应仲瑷鼠目寸光,名不副实,不足与论大事!”遂独自从于陵进军。
刘备率大军自土鼓出城迎击,双方相持于两城之间。
二月十一日晨,春寒料峭,两军在平原上摆开阵势,东西对列。
臧洪向西望去,只见刘备军约有四五千人,中军竖着一杆大旗,上书斗大的“刘”字,周围列有数个军阵,各军阵旗帜上有关、张、陈、谢等,当是刘备麾下大将关羽、张飞、陈禄、谢荣等。人数不少,但看起来队伍不整,甲兵不齐,气势也不甚雄壮。臧洪不由皱起眉来。
臧洪麾下大将冯义轻蔑地道:“传闻刘备兵甲精良,战力超群,今日一见,不过如此!”
臧洪戒之道:“根据情报,关张皆有万夫不当之勇,切不可掉以轻心。”
又一将陈新道:“刘备以区区数千新卒抵挡黄巾数万,虽破走黄巾,自己损失也绝不会小。至今才一月时间,想必他实力还未恢复过来。目前与我军对阵的这些士卒应该都是刚招募的新兵。”
臧洪也看出对面像是新兵,心中疑惑:“既然刘备士卒不多,训练未精,为何不选择守城,而是与我军野战?”
又一将杨训也有些困惑,试探着给出答案:“刘备若以数千新兵龟缩守城,面对我数万大军,士气将会更加低落,想守城亦不可得。刘备当是想趁我军远来,给予我军迎头打击,冀希望于小败我军,然后再坚守以待我军疲惫。此或为刘备守漯阴之故伎重施么?”
臧洪犹有些怀疑:“这其中莫不是有诈?”
正在这时,刘备军中有一人拨马越众而出,来到两军阵前,大吼道:“吾乃刘公麾下陷阵营刘猛,对面鼠辈可敢来决生死!敢来速来,不敢滚蛋!”
臧洪全军上下俱大怒,冯义怒道:“吾来取尔狗命!”不待臧洪制止,拨马而出,挺矛来取刘猛。
两人将马打得飞快,恶狠狠冲向对方。
两军将士均屏息凝神看着两马快速接近。
眨眼间两人两马就要撞在一起,刘猛、冯义各自大喝一声,胯下勇力一夹,将马错开,铁矛向对方要害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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