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铃铃......”
刺耳的闹钟声将睡梦中的周辞安唤醒,她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关掉了持续作响的闹钟。
清晨四点,月色朦胧,星光稀疏,整片大地还在沉睡之中。
像往常一样,周辞安没有着急洗漱,她来到了书房,打开了书房的灯,从抽屉里拿出了蓝色的日记本。日记本是特别定制,封面正中央是一张全家福,是父亲亲手绘制的,在封面的底部还写着父亲对她的寄语。周辞安清晰的记着,这是在她七岁入学的那一年,父亲送给她的入学礼物。
父亲是一个作家,在大部分的时间中,他总喜欢把自己关在书房,一待就是一整天。比起创作,父亲更喜欢读书。毫不夸张的讲,父亲的书房可以算得上是一座小型图书馆。或许与他的职业有关,记忆中的父亲总是待人温和,与人为善,几乎很少看到他与别人争执。
与父亲不同,母亲一直以来表现出的都是一副强势的模样,因为她的强势,周辞安很少向她倾诉一些女儿间的心里话,更多时候,都是父亲扮演着倾听者的角色,母女二人之间因此也生了不少嫌隙。
三年前,父亲在归国途中出了意外,飞机坠毁,所有乘客全部罹难,父亲也未能幸免。周辞安时常在想,若是没有三年前的那场意外,她们母女二人之间的关系也许不会像现在这样冷漠,可是生命就是充满了变数,你永远也不会预料到下一个意外的发生。
父亲走后,周辞安就喜欢上了写日记,她喜欢在日记本上来倾诉自己的喜怒哀乐,坐着父亲用过的座椅,写着他送她的日记本,就好像父亲一直都在,从来没有离开过。
不知不觉间,时间已经过去了一个小时。今天是盛远中学高一新生报道的日子,身为其中一员,她也得早些准备了。
洗漱换衣,整理床铺,每件事情都做到了有条不紊。
随后,周辞安来到了厨房,一杯牛奶,两片面包就是她今天的早餐。
今天是学校报道的日子,几乎所有学生都有家长的陪同,可唯独周辞安是个例外,只因她的母亲是一名教师,所以从小到大,在她人生中的每一个重要时刻,无一例外,几乎她都全部缺席了。
“没关系,不是早就应该习惯了吗?”周辞安大口大口的咀嚼着面包,由于吃的太急,面包卡住了嗓子,她拿起桌上的牛奶猛的灌了下去。
不知是不是嗓子太过疼痛的缘故,周辞安极力忍住不哭,眼泪还是不争气的流了下来。
经过这个小插曲,周辞安再也没有吃东西的心思了,她草草的收拾了桌上的东西,拿着书包早早的离开了家门。
今天是学校报道的日子,周辞安看了一眼手腕上的手表,距离报道时间还有两个小时。她需要到别处去蹉跎一下时光。
听闻离盛远中学不远有一个“二十四小时”书屋,她决定先去那里打发一下时间。
走了半个多小时的路程,半个书屋的影子都没有看见,周辞安真的有些欲哭无泪。
周辞安一路打听,道路越走越辟,不觉隐隐有些害怕。这不禁让她想起了前阵子新闻刚刚报告的“少女被拐”一案,报道中这些女孩儿多数都是被贩卖到穷乡僻壤,作为男人传宗接代的工具,其中还有一些女孩儿不堪受辱,选择结束自己年轻的生命。周辞安也曾设想过自己会遇到这样的事情,她那时的想法是,比起受尽凌辱,毫无希望的活着,她宁愿选择干干净净的死去。
尽管这样设想过,周辞安还是摘下书包,拿出一早准备好的防狼喷雾剂,如果有坏人靠近,有了它,她也不至于手忙脚乱。
七湾八拐后,周辞安终于见到了传闻中“二十四小时”书屋,心里也不觉松了口气。
“喂,丫头。”
身后传来男人磁性的嗓音,周辞安的一颗心都快提到了嗓子眼里。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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