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攸宁轻轻抚着在她臂弯中撒娇的小白啜泣,小白竟有所感应,舔了舔她脸颊上的泪珠,爪子轻轻拍打着,那一声一声的低唔好似在安慰她。

所有人都被小白如此通人性的模样给惊到了。

秋姨娘见状暗道不妙,她连忙在沈贾程欲草草了结此事前出声,“大小姐好手段,我兰儿的手难道还比不过你怀中的畜牲吗!”

说着,她一脸哀色的看向沈贾程,“老爷,兰儿的伤还在摆那儿,你怎可如此偏心?”

沈贾程沉默不语,内心终因秋姨娘一番话而有所动摇,他不耐烦地转过头去,似是不愿看到沈攸宁的脸,只是挥手道,“来人,将这只小畜牲处死后扔了。”

说完后,头也不回的走了。

沈攸宁脸色一变,她假意被吓得身子发软趁势松开了手。小白是似有所感应,顺势从她怀中朝着后院的方向一跃离开,可就在这时,一道身影好巧不巧的拦在那。

小白猝不及防地撞在了沈静攸的腿上,沈静攸似被它突然举动吓得惊叫一声,花容失色的后退了几步。

方邱雁听到自己爱女惊呼的声音,顿时沉了脸色,怒喝道,“一个个还愣着干什么?赶紧把那只小畜牲抓起来!”

那些家丁有了前车之鉴,齐齐围上去,手中的木棍毫不留情的朝小白打去。小白再敏捷,也是只幼虎,见无处可逃只能任由棍棒打下,直至那哀呼声渐渐衰落。

沈攸宁眼眶泛红,她刚有冲上去的念头,被秋姨娘见状一个上前死死扯住她的衣裳。

沈攸宁从未有过如此愤怒的念头,她猛地回首,目光如利刃深深刺向秋姨娘。

秋姨娘一改先前那我见犹怜的孱弱模样,笑的得意。

她媚眼一挑,低声附在沈攸宁耳畔,“要怪就怪你天生占了个嫡女的名头,像只臭虫一样缩在庄子不好吗,偏偏要回来。今日一事只是对你的警告,今后给我安安分分的呆在后院,莫要耍什么心思。”

秋姨娘松开了手,像是嫌弃方才自己抓了什么脏东西一样,拿着帕子一点一点的擦过方才触碰到沈攸宁衣裳的手指。

不同方才一心为沈静兰担忧的模样,她神色淡淡的走过去问了问沈静兰的伤势,听大夫说没什么大碍后,只是简单交代几句便将人带回去了。

在经过沈攸宁身旁时,她轻飘飘的留下了一句,“可惜啊,今日死的只是个小畜生,大畜生却还站着呢。”

沈攸宁默不作声,目光沉沉的盯着二人离开的方向,随即将视线落在跟在秋姨娘身后的沈静兰身上。她竟一改骄纵胡闹的性格安安静静的跟在秋姨娘身后,若是仔细看去,那脸上的表情有些怪异。

所有人都走了,沈攸宁静静地立在原地,如一尊风化的石像,一动不动。

一开始便被拦着的杏竹和夏竹冲了上来,杏竹抱着小白血肉模糊的身子大哭着,就连夏竹的眼眶也红红的。

沈攸宁垂着头,从杏竹怀中接过一动不动的小白,手指轻轻的抚过小白的耳朵。那乱棍与小白痛呼声交杂仍萦绕在她耳畔,挥之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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