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雁回在东宫门口命人守着,直至戌时也不见君临回宫,却接到了二皇子书信,说是太子带着六皇子出宫了。今晚应是不会回来了,这样的猜测使许雁回放心了很多。

“知书,你去宫门口接应好谢衣,不要让人发现行踪。”

夜晚的时候,各宫殿只会留下侍奉的贴身宫人与几名洒扫宫人。前朝自有御前侍卫轮值。

许雁回在寝宫内十分不安的走来走去,手中的帕子也是揉了又揉,手心也出汗了。为了安全起见,她把宫人全都叫回去了。

“娘娘,来了。”

知书将人引到寝宫内,又出去将门关上自个坐在门口守着以防有人来偷听。这儿不比丞相府安全,在丞相府侍奉的都是些十几年的老人,说起话也安全多了。只是她如今,连这宫门也不是能随意进出了,还要时时刻刻防着暗箭。

“不是说了让你做的滴水不漏吗?你怎么还把丞相府的腰牌留下了?如此行事,实在是鲁莽。”

这件事若是被发现了,完全就是引火上身。而且腰牌的存在,把一切证据都指向了她,等于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属下未曾携带腰牌,不过我们准备出手时发现了另一队刺客也是冲着二皇子去的,所以我们并未出手,直接撤走了。”

如此说来,那也不算是她动的手先前她还害怕真的是谢衣所为,那她就真的脱不了干系。如今看来,是有人故意要加害许丞相。

“这事本宫的父亲可知晓?”

“相爷已经知晓,不过他说目前的做法就是什么都不要做。那腰牌应当是仿造的。”

“是本宫多心了,你是我父亲的人。我不该对你生疑,不过这日后行事还是需仔细。”

“回禀娘娘,属下来时有人暗卫报信,说是太子去了风月楼。”

谢衣这番话让许雁回的担忧变成了愤怒,家中已有妻妾却流连青楼。若是寻常人家倒是她们自个的事,只是君临是太子而且已成婚这种行为无疑是在给她难堪。

“凡与太子接触过的女子,给本宫处理干净。”

“属下明白。”

直至送走了谢衣,她还觉得这幕后之人的可怕程度之深。究竟是谁,要这样害她,让二皇子受了伤,还能对她起疑心。那人一定知晓她们之间的事情,手段如此高明。若不尽早除掉也是留下了祸害,到那时她这太子妃的位置能不能坐的住就不一定了。

林羡鱼是被太子妃派人接回来的,要不然那么长一段路她和涟漪走回来。这双腿真的要废了。太子的寝宫内只有她一人,她不习惯有人伺候。这么些年身边也只有涟漪。

原是想先睡觉,毕竟腿伤没几天也好不了多少她哪也去不了也无处可去。可是她听见了有重物从屋顶掉下去的声音,心底的不安涌上心头扫除了所有的睡意。

“五弟妹,我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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