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伏于还是没有给他家公子找到伤药,出了叶家府门,杨止脚步一拐就往府衙走去了。
还没过偏堂就听到苏执笔气急败坏的声音。
一进去只见案台上摆满了堆积的诉状和一些匿名的信件,苏岩正埋头在里边翻找。
“你在找什么?”
灰头土脸的脑袋抬也不抬。
“翻状纸,吴起那狗贼不知道压了多是他外甥的投诉状,我要把它们找出来,重新看”。
阿伏于恐惧的向后退了两步,想偷偷出去。
“阿伏于,你帮我帮他们按照案件类型分出来”。
阿伏于心底哀嚎,又要他干,他不识字啊。
他跟着大人从漠北回到平城,有功的将领会得到封赏,封赏会在每月一度的大朝会,距离大朝会还有大半个月,皇帝知道杨止与苏岩是旧识,就让他闲来无事可以来吏部走走,观摩。
他家公子就带着他来了,吏部的大人们也没让他们做什么,杨止这次肯定会有封赏,再者说武将提刀上马还可以,吏部的大人们也不指望他能学到什么文绉绉的东西。
好声好气的说除了几个放档案的地方他们不方便去,吏部任何地方都可以随意通行,杨止也知道自己的定位,不过皇帝这般说了自己还是要过来的,每天早上练武结束后下午便来走走,因为只和苏岩熟悉些,所以很多时候都是去他那边。
苏岩是执笔,这段时间都在整理册子,之前平城雨下得很大,两间库房漏水了,他们赶紧把竹卷搬到了临时的库房,因为怕雨淋湿发霉,他们当时都是只顾着把竹卷抢救出来,哪里还记得顺序现在乱糟糟的,光分类都把他们累得够呛。
看着杨止带着阿伏于过来,苏岩也是毫不客气,指使着阿伏于帮搬搬东西。
以往他不识字,苏岩只要他帮搬搬卷宗,虽然有点重,但也只是出把力气的活,叫到他,他也从不推辞。
但自从有一次他搬着一大摞卷宗放到苏岩的案台边,然后把最上面的一册给了旁边的一位老大人大人,老大人大人好奇的问:“你认识字”
“不识”
那为何知道是我的。
“搬的时候看见上边的字和平时给苏大人搬的不一样,而我看见您案台上的好像多是这种样子的字,就顺手给您带过来了”阿伏于老老实实的回答
苏岩的眼睛一下子就发了光。
“来来来,我教你认几个字,你就按着上面的字帮我分出来”
从此他的悲剧生活就开始了。
可是,苏大人,他家公子也是闲着为什么只喊他!
苏岩头都不抬。
因为我打不过他。
那你打得过我。
那倒不是,你不敢打我。
阿伏于泪流满面。
阿伏于认命的看着苏岩在废纸上写的几个大字,对照着诉状上的把它分出来。
苏岩开始和杨止说起那被割了舌头的妇人。
强抢的那杜爷是那吴起的夫人张氏的亲侄子叫李杜,母亲是张氏的姐姐,嫁去了也是经商的李家的三少爷李立,那李家的婆婆也是个厉害的角色叫杜月婵,张氏的姐姐刚嫁过去的时候没少刁难她动不动就是立规矩罚站,因为她原本给自己儿子看的是迎娶隔壁钱大善人的女儿,知书达理,却被张氏使手段在外“偶遇”李立,捷足先登了。
这下可不得劲的为难她。
李立从外边归来还没进张氏的院子,在外边的杜氏的婆子就把他拉走了了,说张氏近日身子不舒服,让李立去姨娘院子休息,张氏在房间听到是恨得牙痒痒。
直到张氏怀了孩子,那婆婆杜氏脸色才稍稍好了些,虽说婆婆厉害可这张氏也是个有有城府的。
十月怀胎后生下的是儿子,全家都高兴,她郎情妾意的对李立说:“我怀孕都没有帮上家里什么忙,都是婆婆操持着一大家子,心中觉得很不安,不如给宝儿取名叫李杜吧”。
李立本来就是个妈宝,听了哪里有不答应的,名字就欢欢喜喜的定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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