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青提着盒子,在门口看着阮欢欢渐行渐远的背影,不禁露出了笑容。

路过的侍卫目瞪口呆的看着一脸傻笑的柳青,当日,皇城里关于一向冰冷如霜足不出户的国师在自己门口看着空气傻笑的消息传得满天飞。

阮欢欢走后,柳青倒又不困了,他看着手里的糕点,想了想,纵身一跃飞出了凛月阁。

长安城南城最里面的一个街角里,刘志刚刚到家。

从大殿浑浑噩噩的出来,他脑子一片空白,走到了国子监山上的休息室。

在那里坐了许久,又想起今日休息,不上课。

还没有打开那破破烂烂形如虚设的大门,刘志就听见了自己母亲一阵阵的咳嗽声。

他叹了口气,开了门走了进去。

刘志的母亲何氏的病,是这么多年来辛苦抚养刘志落下的顽疾,已经很多年了,身体虚弱,频频咯血。

大夫看了多次都不能治本,药吃了又吃,就是不见效。

进了屋,何氏边咳边问:“今日怎么回来怎么早?”

刘志走到母亲身边,给她倒了杯水,说:“今日国君高兴,给全国放了一天假。”

没有回他,何氏剧烈的咳嗽起来。

刘志忙喂她水,焦急道:“母亲喝点水缓缓,我这就去煎药。”说着刘志就要往门外走去。

何氏拉住他,看了看手绢上鲜艳的血,摇摇头说:“我怕是不行了,喝再多药也没救了,别浪费了。”

刘志眼泪没忍住落了下来,说:“是儿子没用,儿子对不起您,您放心,我一定会想办法治好你的。”

院子内,柳青落地。

他拍了拍衣角的灰尘,听着里面的动静,走了进去。

一股浓烈的药味扑到柳青身上,他不自觉的皱了皱眉。

“谁!?”刘志听到声音喊。

里面与外面隔了一层绿色的纱帐,刘志并没有看见是柳青。

柳青向前几步,掀开纱帐,说:“记得我吗?”

刘志看清来人,瞪大了双眼,怎么会不记得。

早晨在大殿,刘志的目光一刻都没离开过柳青。

刘志站了起来,问:“你来干什么?”

柳青没回他,背着手径自在屋里走了两圈。

屋内昏暗潮湿,浓浓的药味久挥不去。

刘志提高音量问:“你到底来干什么?!”

何氏一声声的咳嗽声,寒酸的屋子,与柳青华丽的衣服形成的强大的对比,他的羞耻心与虚荣心一起冲到脑子。

柳青淡淡一笑,看着刘志的表情玩味的说:“你这么跟我说话?”

刘志眼神飘了飘,柳青继续说:“你可知国君都不敢这么与我说话?”

柳青与刘志对面站着,不只是身高,柳青身上那浓郁的气质压的刘志头上冒汗。

他颤颤巍巍的说:“在朝堂你是国师,虽然我只是一介草民,但是纵使是国君,也不能擅自闯私宅。”

柳青当然不会理他。

他看着窗户说:“你把这窗户订的这么严,是想让你母亲快点儿死吗?”

“你在说什么?!”刘志大喊。

柳青走到窗户,不费吹灰之力的把那全部封死的窗户给推开了。

阳光与新鲜空气一拥而入。

但是刘志却慌张赌住窗口,说:“我母亲不能见风,你到底来干什么!”

看着何氏坐在床头随着一声声的咳嗽身体颤动,柳青说:“你是傻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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