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伯尧,玉璃唤止棘进入屋内。
止棘刚一进屋,玉璃就质问道:
“小黄鸟!你到底在盘算什么?
方才若是告诉伯尧我的伤已痊愈,便可有机会出这院子,如今却被你拖了后腿,如此一来,我怕是还要有几日才能走出这里!”
说完焦急地踱着步子说道:
“你当初口口声声要帮我得到元容,如今到这里已经快一个月了,别说得到元容,我日日困在这院子里,连他的面都见不到!”
止棘笑道:“姐姐莫要急躁,莫非姐姐没看出伯尧公子对你的情谊吗?他送来这么多珍玩宝物,又每日三次好饭好药的差人送来,想必是对姐姐你动心了!”
玉璃呵斥道:“我要的是元容,又不是伯尧!要他对我好有何用?”
止棘扶着玉璃坐下,说道:
“我的玉璃姐姐,你怎么就不明白呢,你要想有机会结识元容公子,还要有机会让她对你倾心,这都是需要时间的。
如果姐姐你对人说你已经大好了,到时候居云夫人知道了,想必就要为我们另寻住处了,我们还能住在这合虚别院么?”
又说道:“姐姐你没见前番居云夫人前来探望之时,见了这屋中伯尧公子所赠之物,已对姐姐你起了忌惮之心吗?
如此,姐姐你觉得我们若是自由地在别院中走动,不会被居云夫人视为威胁么?
可如今,伯尧公子得知你要走,便急得什么似的,再经奴婢这一激,有了伯尧的首肯,想必居云夫人是断不会逐我们的了,姐姐你便踏踏实实地在此住下吧。”
“这…可是,如此一来,我何时才能见到元容?”
听了止棘的话玉璃虽解了些心中疑惑,却依然烦心。
止棘眯起眼睛说道:“姐姐放心,止棘自有办法,一定让姐姐你见到元容公子。”
玉璃想了想,又问:“对了!你方才设计得道合虚别院的腰牌,又是存了什么鬼心思?”
止棘笑着说:“这也都是为了姐姐你啊。”
“又是为了我?”玉璃不解。
止棘说道:“元容公子每日两次去百仞崖祭坛作晨昏祭,又要在那处练功,想必呆在百仞崖的时间比在院中的时间都要多,咱们有了这腰牌,自然方便出去与元容公子偶遇什么的。岂不方便?”
“真的吗?”玉璃将信将疑。
“那是自然。”
居云夫人的贴身侍婢奴儿将食盒放在小桌之上,向卧在榻上的玉璃说道:
“玉璃小姐,这是夫人命奴婢送来的程州小吃,望可略解小姐的思乡之情。”
“程州?”玉璃似是觉得曾听过这个地方,却一时未想起。
前番居云夫人与寻竹前来之时,寻竹问及玉璃的身世来历,玉璃一时慌乱不知如何作答。
幸而止棘机灵,立时想出了一番家破人亡的凄惨身世遮掩过去,为了不被人识破,便说自己是远离幽都千里之外的程州人士。
玉璃当时只暗自庆幸有止棘在旁边帮衬,让自己逃过询问,躲过一劫,却并未对止棘为自己编排的身世太过放在心上,再者自己对人间的这许多地名又不甚了解,故而止棘当时所说何地,自己也并未记得。
止棘忙上前道:“奴儿姐姐,我们小姐昨夜发了一夜热,今早方退,恐怕这是病糊涂了。”
说着瞥了一眼玉璃,又对奴儿道:
“夫人这里竟有程州厨娘,会做我们小姐家乡的吃食。”
奴儿闻言说道:“夫人吩咐过,玉璃小姐身体有任何不适尽管叫大夫,不必客气,千万不要耽误了病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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