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把你的东西都收起来吧,我只要这一块崆玉。”

敖洪疑惑的把自己得东西都收了起来,“这一地的宝物,前辈怎么偏偏挑了一件最不值钱的东西。”

他都做好大出血的准备了,反正最值钱的几件东西都在肚子里面藏着没拿出来。

要知道那块崆玉虽然有天下美玉的称号,但只是稀有罢了,对于修士们来说那是对修为没有半点用处的。

敖洪将自己的东西又全都吸进肚子里面,“那前辈我可以留下来了吗?”

元白把玩着手里的崆玉,在法力的压迫之下,本来圆润的崆玉渐渐的变成了一块扁圆形的玉佩,法力化作丝线,将崆玉绑在元白的腰间。

圆圆的玉佩就像是一盘圆月挂在元白的腰间一样,来回的晃荡着。

“你留下来也可以,但是要约法三章。”

“第一:没有我的同意你不能出院子。”

“第二:不能让周围的百姓知道你的存在。”

“第三:别叫我前辈了!”

“你觉得怎么样?”

只见敖洪嘻嘻一笑,浑身一晃,居然变成了一个十三四岁的眉清目秀,明朗少年。

“前...元先生,你看我这个样子怎么样。”

元白满意的打量了一下敖洪,随口夸奖了几句就进屋修炼了。

敖洪眼睛一转,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一壶酒来,又坐到了深井旁,和玉狮子唠叨起来。

一过三日,这几日敖洪都乖乖的呆着小院里,不是和玉狮子唠叨,就是去骚扰杏树,在就是化作龙形去深井底下修炼。

这日午后,元白从城隍庙的酒楼吃完饭回来后,没有去修炼,而是在院子里面铺了张白纸,磨起墨来。

敖洪好奇的凑到跟前,“元先生,你这是要做什么啊?”

元白淡淡的笑了一下,“今夜一个友人邀请我去赴约,我也没什么拿得出手的,就画一张画给他好了。”

只见元白泼墨于纸上,几笔带开,一株扎根于顽石之间的瘦竹便生长在纸上。

瘦竹虽瘦,却顽强的扎根在什么都生长不出来的顽石滩上面,任他风雨飘摇,瘦竹虽然跟随风势雨势摇摆,却始终立根在原地,没有丝毫动摇。

放下作画的狼毫笔,元白又挑了一直鼠须笔,微弱的沾了一点墨在上面,在画的右上方提了一首诗。

“咬定青山不放松,立根原在破岩中。?”

“千磨万击还坚劲,任尔东西南北风。?”

字体是前世的瘦金体,字迹虽淡,却又像那淡淡的瘦竹一般,印在白纸上,没有丝毫犹豫。

敖洪年纪虽小,见过的东西却不少,他的老鬼父亲喜好附庸风雅,在诺大的龙宫里面到处挂的诗画。

在敖洪看来,元先生的这幅瘦竹图丝毫不逊色于父亲的收藏品。

元白将深宁居士的章盖上之后,就等着画上的墨迹晾干以后,将画卷了起来夹在胳膊底下,对着敖洪说道“好好看家,我可能会回来的比较晚。”然后就出门去赴约了。

敖洪眼睛滴溜一转,这几天没出门已经快把他憋坏了,感觉到元白走远以后敖洪就隐去身形,偷偷地跟上元白,“人类的宴会,肯定很有意思!”

元白手里拿着瘦竹图,穿过熙熙攘攘的文庙街道,到了甘泉河畔,沿着河边一路向下,走到了小桥流水旁边的无垢轩。

无垢轩建立在甘泉河畔,是一座游船样式的阁楼,此时虽然还未开宴,但是从外面已经可以看到阁楼二层上人影重重。

元白刚要进去,就被门口的小厮拦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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